傍晚時分,終於能下課的西門勄立刻奔出小書齋,到處溜達去了。
直到夜幕降臨,冷意深深,才心滿意足回了“雪松居”。
邕子潤坐在窗邊看書,屋裡安靜不已。
西門勄熱情打招呼,問:“師兄,你用晚膳了嗎?”
他頭也不回,冷淡“嗯”了一聲。
西門勄出去遛了一個時辰,已經趁機認識了二十六個學生和兩位夫子。
她開朗又熱情,很快跟夥伴們打得火熱。
有人告訴她說,邕子潤自從上山一直住在雪松居,性子冷清,不愛搭理人,跟其他學生都沒怎麼交往。
有人還說,他極可能是皇親貴胄,故意隱藏真實姓名來此唸書。
還有人說,他是南方沿海大鹽商的兒子,富甲一方,家財萬貫,故此他用的筆和紙皆是極罕見又極珍貴的紫毫筆和最上乘的宣紙。
聽了好幾個版本,西門勄暫時總結不出來,不過內心對這新師兄倒是多了一分好奇。
奈何邕子潤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即便她成了他的師弟,也沒能例外。
他聞聲不動,喉嚨口低低“嗯”一聲,別無其他反應。
西門勄絲毫不在意,開心哼著小曲,翻找出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服,走後方洗澡去了。
他的暗衛不在,估摸是換值去了。
昨晚實在太累,沒來得及洗澡換衣服就睡死了。趁著他的暗衛沒守在屋外,她得好好洗個痛快澡。
耳房不大,但拾掇得乾乾淨淨。
溫泉水有些燙,她兌了冷水,很快洗好穿戴整齊,將髒衣服包裹好,放在竹籃中帶出來,小心藏在床底下。
春草每日的早上都會來打掃衛生,並將她的衣服帶回去洗。有春草這個丫頭做掩護,才不會容易露陷。
屋裡實在太安靜,她看了一眼仍在看書的邕子潤,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師兄,你一般幾時入睡?我都困了。”
邕子潤伸手翻書,淡聲:“子時。”
“不會吧?”西門勄挑眉問:“那麼晚啊?”
他沒答。
西門勄見屋裡燭光明亮,乾脆在書架上取了一卷書,懶洋洋趴在被子上看。
看不到幾頁,她打起哈欠,很快歪倒在被子上,睡得十分香甜。
另一側的邕子潤耳朵微動,沒扭過頭來,自顧自看著。
一刻鐘後,他不自覺也打了一個哈欠。
他略有些煩躁,翻開新的一頁,繼續看著。
不料,他很快又打了一個哈欠。
他微微蹙眉,忍不住撇過俊臉,瞪了瞪對面床榻上呼呼大睡的西門勄。
耳旁都是這廝沉穩均勻的呼吸聲,仿若催眠曲一般,讓他如何能靜心看書!
西門勄壓根不知道自己被罵了,舒服翻了個身,手腳攤開睡得四仰八叉。
邕子潤扔下書卷,揉了揉太陽穴,抿了幾口水,轉身坐在自己的床榻上,脫去鞋子,緩慢放下床簾。
倏地,他的眸光再次落在對面那人身上。
老師說,此師弟應該是他最後一個關門弟子,希望他們師兄弟將來互相扶持,相親相敬。
他眼裡閃過一絲無奈,掀開床簾走出來。
取走書卷,放回書架,扯過被踹在一旁的被子,動作輕柔蓋在西門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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