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銘驚訝挑眉，問：“古畫嗎？哪個朝代的？”
“暫時賣兩幅，一幅明朝初期，一幅則是清朝康熙年間。”甄雲兮解釋：“都是我以前淘來換來的。明朝那幅比較值錢，是著名畫家的作品，儲存得挺完好的。”
“那好辦！”慕少銘笑道：“我給你介紹一個十分專業的買家。”
甄雲兮點點頭，心中頗有不捨。
“得是真正專業人士才好，好作品在懂畫的人手裡，才不會辜負了。”
慕少銘的眼眸掠過一抹幽光，寵溺低笑：“放心，對方也是愛畫之人。”
買賣畫靠的是機緣，本以為得好些天賣家才會來諮詢，誰料隔天就來了，而且是甄雲兮毫不陌生的——廖向北。
甄雲兮狐疑盯著他看，轉而看向一旁的慕少銘。
廖向北立刻“此地無銀三百兩”般解釋：“雲老師，你別誤會！我可一直都有收藏畫作的，不是四爺招來的托兒！”
甄雲兮忍不住問：“請問你收藏過哪位畫家的作品？”
廖向北訕訕答：“我兒子的。”
甄雲兮：“……”
慕少銘：“……”豬隊友，毫無疑問！
廖向北被四爺宛若x光的眼神瞪了一圈後，潛力不得不爆發，巴拉巴拉解釋他前妻喜歡明朝某某畫家的清新畫風，收藏了近五幅作品。
“最近小南都不愛跟著我，天天嚷嚷要去我前妻那邊住。我前妻心高氣傲，名牌包包和名車都不放在眼裡。為了討她歡心，我最近有空就去逛畫廊，打算買一幅好作品送她，哄她收留兒子住一陣子。四爺聽說我要找明朝的名畫，告訴我說雲老師剛好要出手一幅好作品，我立馬就趕過來。”
甄雲兮恍然點點頭。
她見過小南的媽媽，當初小南之所以學國畫，主要是受了母親的薰陶。
“我有幸跟你前妻見過兩面，她是一位美麗溫柔，氣質非凡的女士。她對古畫頗有研究，說起名畫口若懸河，顯然是專業人士。”
廖向北“哎”了一聲，苦哈哈道：“她為了買心愛的古畫收藏，沒少敗家。有一次在拍賣會現場砸了七千多萬！就為了一小幅字帖！媽耶！把我氣個半死！真夠敗家的！”
甄雲兮微微一笑，淡聲：“千金難買心頭愛，想必那字帖是小南媽媽珍愛的作品。”
“她啥都愛，就是不愛我。”廖向北嘿嘿笑道：“我誰都愛，就是不愛她。我們婚姻唯一的幸福就是一起創造了兒子！她愛兒子，我也愛兒子，這是我們兩人唯一的共識。”
甄雲兮有些不自在，不知該怎麼接話。
慕少銘偷偷甩了廖向北的後腦勺一巴掌，低聲：“胡說八道什麼！誰讓你來宣傳你們那三觀不正的‘婚姻觀’的？要買不？不買拉倒！”
“當然要！”廖向北忙不迭點頭。
甄雲兮微微一笑：“你無妨請小南媽媽一起來看，如果她喜歡……”
“只要是真品古畫，就沒她不喜歡的。”廖向北搖頭道：“我們相看兩相厭，一見面就彼此難受，還是別了。雲老師，我直接買下就好。”
於是，不到半個小時，第一幅古畫便賣了出去。
甄雲兮看著手中的支票，直覺有些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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