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珩心裡抽了抽,很心疼。
鄭朔蹙眉繼續:“我請了長假,從她爸手中辛苦搶回監護權。後來我陪她治療,巴不得將她小時候缺失的歡快童年都給補回來,可惜終歸還是遲了。幸好她的抑鬱症慢慢好了,精神也漸漸恢復。”
盛一珩似乎聽出她如此詳細解釋的目的,低聲:“阿姨,不管她是什麼病,我都不介意。”
劉曼妮誣衊她是神經病,還說她有暴力傾向,多次傷人甚至自虐,害得一眾同學議論紛紛,暗自害怕不已。
但他不會,因為他了解她。
鄭朔微微一笑,睿智的眼眸閃爍淚光。
“你們能相處在一塊兒,必定有互相吸引彼此的地方。只是,你們都還太年輕了。”
盛一珩垂下眼眸。
他俊臉上的紅腫仍沒消褪,被白皙的膚色一襯,五個手指印顯得很突兀。
鄭朔溫聲:“樹上的青澀果子,總能招人喜歡。但要吃上最好吃最甜的果子,就必須等。唯有等青澀的果子成熟了,方能最甜,但絕不是現在。”
<國趕來。
盛一珩動作緩慢收拾行李。
倏地,陽臺傳來玻璃被敲響的聲音!
他扭過頭,轉而愣住了。
邑舒站在陽臺,宛如芭比娃娃的大眼睛盯著他看。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她低喃:“你要走了?”
他艱難點點頭。
邑舒扯了一個晦澀笑容,一語雙關:“那我也走了。”
語罷,她轉過身要攀爬離開——
忽地,身後傳來匆匆腳步聲!
下一刻,她被摟住了!
他緊緊扣著她,彷彿用盡了全身所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