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是下班高峰期,到處都大堵車,即便是老區也一樣。
老市區道路小,車流一旦堵起來就很難挪動。
豪車又長又寬,堵了半個小時只挪了十幾米。
慕容源有些餓,拿過一本財經雜誌,耐心慢慢翻看。
半晌後,前頭傳來保鏢的低聲稟報:“總裁,太太在前頭。”
慕容源抬眸——只見她騎著一輛腳踏車,輕快混在小摩托車和小電驢車流中,帆布鞋一上一下,髮絲飛揚,纖細小蠻腰搖啊搖。
剛到白家門口就將他撇下溜了,肯定是她通風報信。
兩個老人想必一早猜到他的來意,不願見他,故此提前躲了起來。
這小滑頭!
他低下頭,繼續翻看雜誌。
一會兒後,車流動了動,豪車往前開了一段路,前方再次堵住了。
這一次,堵了整整十幾分鍾也沒動彈。
司機歉意低聲:“總裁,前方好像發生了碰撞,前後都堵死了。”
慕容源擱下雜誌,往窗外張望。
夜幕已經降臨,天邊晚霞朵朵,路邊湖畔上,擺著一張張的小桌,坐著稀稀疏疏幾個人,正埋頭吃著路邊小攤。
倏地,他瞄到一個熟悉背影。
那小滑頭竟在這樣的地方吃飯?!
一時心血來潮,他淡聲吩咐:“我自己下去走走,晚些等我電話。”
七月份的天氣很燥熱,去哪兒都熱乎乎的。
夕陽西下,湖畔邊清風徐徐,帶著湖裡新開荷花的淡淡芳香,吹在身上很舒坦。
白曉自小在這一帶長大,什麼時候挑什麼地兒吃飯,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