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出差真的不要緊嗎？”江晴仍有些惴惴不安。
元汀把江晴的頭掰到自己的肩上：“真的不要緊，本來也不是什麼正式的出差公幹，就是去其它分實驗室參觀交流專案。我剛入職沒多久，也沒什麼好交流的，下次去也是一樣的。今天走也是打算早點去，晚上去餘州劃船。”
“那就好。”江晴不安的心徹底放下。
江晴半闔著眼皮，痛感減弱，她恢複了些精神說話。
“餘州湖應該很美吧，下次你去記得多拍幾張照片，拿回來給我看。”
“好啊……等你放假了，我們可以一起去。”
江晴勾了勾唇角，說真好。
元汀耳後的柚子香漸漸化為花香，令她的精神舒緩，逐漸睡了過去。
元汀喊來護士拔針，江晴才從夢中醒過來。
針頭猝然從血管中抽出，冰涼的藥水滴到江晴的手背上。
她另一隻手按住針孔，坐直了身子。
“好點了嗎？”元汀問。
“好多了，已經不怎麼疼了。”
元汀抬手幫江晴整理好靠在她肩膀上蹭亂的頭發，手指輕劃過她的面頰。
“那就好，咱們回家吧。”
“好。”
江晴聽到“咱們”兩個字，心底埋葬的小種子被冰涼的藥水澆灌，卻頂出了嫩芽。
元汀插上車鑰匙從醫院停車場倒車，安全帶提示音忽然響起，她偏頭一看，江晴正瞅著窗外發呆。
“想什麼呢？把安全帶繫好。”
江晴連忙插好安全帶，小聲囁嚅：“你說我還要回去考試嗎？”
“你要是不想去，就好好在家休息，不過是一次考試而已。”
江晴顯然糾結得多，手指抓在安全帶上，半天都沒鬆手。
“可是……”
她很像臨陣脫逃計程車兵，從考場被巡考老師帶出來那一刻，她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的。
甚至陰私地期待可以嚴重一些，徹底地躲過兩天的考試。
但她又很清楚，這種逃避是無效的。
“我不應該逃避的，但是我真的很害怕……”
“害怕什麼？”元汀問，“成績雖然重要，但也沒那麼重要。”
江晴糾結地抿嘴，揪住腦海中冒出的各個念頭，還是直白地說了出來：
“我怕你們失望。”
“不會的，只要你不對自己失望，我就永遠不會對你失望。”
元汀笑笑，敏感的女孩最需要的是支援，以前她沒有的，現在她願意把自己的支援都給面前這個女孩。
江晴沉默地低下了頭，手指還在纏著那段安全帶。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醫生問的比較含蓄，“有沒有男朋友”就是“有沒有性|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