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淮生理性不適,打斷了劉管事:“謝某突然想起來,殿下善騎射,怎麼沒去五大營操練守衛軍?”
“這個?”被打斷的劉管事認真想了想青年的話,“殿下倒是沒和老奴說過這個。”
“殿下善騎射?”青松乖巧地守在他家公子身邊,聽見此話,本能想起他家公子前幾年學騎馬的日子,“我家公子不善騎馬,若是殿下有時間能教我家公子哎!”
劉管事喜出望外,心道這兩個至交還真是互補:“是嗎?”
謝少淮:“……”
“青松,不得無禮,謝某是梁王殿下的師保,怎麼又讓殿下費心的道理。”
青松跟著他家公子在梁王府待了幾日,劉管事說梁小王爺特別喜歡他家公子,連帶著他也受照顧了,自由了幾日,嘴上也沒遮攔了,見公子不開心了,青松立馬閉上了嘴:“是。”
吃了一一盞茶的功夫,方才去換衣服的少年反回來,甫一進殿,張揚的緋袍就吸引了堂上所有人的目光。
蕭承野換好衣服回來:“少淮兄。”
蕭承野在琢州的時候,慣愛穿深色的衣服,大多都是束手束腳的葛布衣,舅母時常說他,不似一個王爺,倒像是騎馬打獵的沙匪,故而找上好的裁縫給他做了幾套緋袍。
這袍子實在招人眼,但是不似長安的親王服侍繁瑣地讓人束手束腳,他便換上了。
謝少淮:“這袍子更適合殿下,殿下還未弱冠,不是重要的場合,不戴冠也無妨。”
“是嗎?”蕭承野走進殿內,坐在謝少淮對面,“小王還怕自己總是紮個馬尾不合規矩呢,好看嗎?”
說著,少年抬眸看了眼謝少淮,“會不會太招搖?”
謝少淮:“好看。”
“那就好,少淮兄喜歡就……”蕭承野嘴巴一哆嗦,又多說了句,連連岔開話題:“時間不早了,吃飯吧。”
“多謝殿下。”
“不客氣。”蕭承野的目光從面前一襲素衣的青年身上離開,心裡思考了下週崇方才說的事情。少淮兄現在有困難,一會兒沒人的時候,自己可以問問他能不能幫上忙。
用完膳,少年盛情難卻要送他回去,謝少淮只好答應,和少年一起乘車回府。
天色已晚,謝少淮也沒讓青松再去父親府上。馬車從梁王府出發,直接往謝少淮獨居的府上去。
到了府前不遠處,月色明亮,謝少淮下了車和蕭承野步行,青松則駕駛著馬車先回去沏茶了。
眼瞧著走到了門口,蕭承野躊躇不安,想問的事情還沒問出口。
不過少年的侷促被謝少淮看在眼裡,他在門前停下,回眸看了少年一眼:“殿下是有話要說嗎?”
“是有……”蕭承野垂頭走路,差點撞在青年身上,幸好及時停下,“就是周崇說的那些話,他說少淮兄中了什麼毒——”
說罷,少年真摯的抬起了眸,看著謝少淮:“少淮兄,小王可能幫上你什麼忙?少淮兄放心,小王不是打探你的私事,小王是真心想幫忙,不管多難,上刀山下火海……總之小王一定幫少淮兄做成。”
少年說的急促卻帶著十分的真誠。
“殿下說笑了。”謝少淮掩面輕笑了聲,隨後抬眸看著面前的少年,唇瓣輕啟:“這種毒要以男子之身産子才能解,這種事情,殿下能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