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蕭蕭似乎因為上次跟杜若打賭輸得一塌糊塗導致心裡有些陰影了,居然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了。
杜若嗤笑道:“你們奕劍門的人,都還是挺會打算盤的,可惜了就是太過於自以為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杜若手無縛雞之力,而你凌蕭蕭,堂堂宗師之女,卻要跟我比鬥?”
杜若話音未落,王缺突然來興致來,“嗷”的高呼一聲,喊道“來來來,來呀,來看看這天下頂級大派,堂堂奕劍門的臉皮啊,真是太不要臉了,不敢打就直說嘛,認個錯道個歉就算了。”
“要實在是拉不下臉呢,你就直接說讓我們三局比鬥之前先讓你們一城好了,沒關係的,我們雖然沒有你奕劍門家大業大,但是,也不像你們奕劍門那麼喜歡欺負人,讓一讓也沒關係的。”
“何必呢,何必呢,”王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杜老大啊,你看,咱們這是不是太欺負他們了,還沒動手,他們就想著算計手段了,好歹還是蒼雲山十二俠,奕劍門高徒呢,居然連我和呂兄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都怕。”
“凌蕭蕭大小姐,冒昧問一句,你們這奕劍門的名聲都是怎麼來的,不會都是欺負我杜老大這種文弱書生換來的吧,我聽說奕劍門的凌驚蟄老宗師當年一把劍縱橫青州江湖,不會都是縱橫計程車林學子吧,哈哈,佩服佩服,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給我閉嘴,你你你胡說八道!”
凌蕭蕭氣得當場就想砍死王缺了,當然,這也怪不得凌蕭蕭,實在是王缺這張嘴,那神情,連杜若和呂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張芝山和陳松意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師妹被人這麼欺負,就準備站出來說話。
只不過,他們遇到王缺,想要在口頭上爭贏是根本不可能,王缺壓根就不會給他們機會,兩人剛準備說話,王缺就開口了,說道“停停停,你們倆別說話,要麼就承認奕劍門弱,不敢動手,我們就發慈悲讓你們一城,要麼就直接來跟我們動手,手底下見真章,老是逞口舌之利有什麼意義,丟不丟臉!”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
全都是一臉驚駭的看著王缺,實在是無法想象,這世上還有人睜眼瞎話到了這般爐火純青的地方,畢竟,論說話,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沒他一個人說得多,可偏偏,聽起來,似乎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
連張若虛這古稀之年的老者都是非常服氣的嘀咕了一句“行走江湖數十年,此時才算明白何為言敵千軍,這小子,是個人才!”
護在他前面的王逸少嘴角一抽,說了一句諸葛武侯的千古名言“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杜若和呂陽默默豎起大拇指,千言萬語只能在心裡匯聚兩個字“佩服”!
然而,王缺卻是理由在手一揮長劍,道“敢不敢打,不敢打就直說,我們都是讀書人,可不是你們這些文盲,我們大人大量,給你們機會便是!”
陳松意本就是個脾氣暴躁之人,當即一跺腳,踩破一塊石板,怒道“三師兄,你別拉我,我要砍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
凌蕭蕭也是氣得臉色通紅,一把推開陳松意,用劍指著杜若,說道“杜若,你到底要怎樣才跟我打?”
“我呸……”
王缺又破口準備舌戰天下,卻被杜若給攔住了,他詫異的看了杜若一眼,道:“杜老大,你……”
杜若輕輕拍了拍王缺,走到前面,拱手道:“凌女俠,雖然剛剛王兄的話是有些粗糙,但是,話糙理不糙,我們定三局兩勝,自然是雙方自由出人,可你非要先跟我打,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