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就沒了力氣。
身體也激出了一陣又一陣奇怪陌生的感覺。
像在砧板上跳動的魚,憑最後一點本能和知覺掙紮幾下。
江之遇的臉燒得火熱,努力為自己分辯:“那是因為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就是對頭豬這樣又吸又掐又舔,它也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說不定還會用豬蹄踢你。”
謝津延:“……”
謝津延一時神色古怪,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
江之遇見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怔愣,連忙趁機掰開他箍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起身悄悄離開方桌前。
宋秘書在這時打過來電話:“謝總,今天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
謝津延:“你幫我連線,盡量快點結束,我還有重要的事情。”
宋秘書:“好的。”
下午,江之遇就把自己鎖在木屋裡做木工,修複摔斷脖子的長頸鹿,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被今天昭昭小叔還有他的幾個朋友影響。
不過總是不能像之前那樣全神貫注,畢竟沖擊太大了。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告白,這個人和自己的情況太複雜,第一次見面就發生了那樣的關系。
一開始,江之遇還能當作是一個意外,男人和男人之間鬧出的丟人的玩笑事,他也當被棍子捅了一晚。
可後來發現不是這樣,男人真的能和男人幹那事。
他還因此懷孕了。
最重要的是,讓他懷孕的這個男人是自己找了好久的養子的親小叔。
男人當初一副驕矜淡漠,不願和自己有半分牽扯的樣子,也在那份斷絕關系的協議書上簽了字。
現在卻跑來鄉下告訴他,他喜歡自己。
對自己有那種想親想抱的想法,分明他不止一次對自己說過對男人沒興趣。
尤其是他還說他的三個朋友也對自己有奇怪的想法。
江之遇覺得不可思議,很是混亂。
他一個鄉下人,和這些金尊玉貴的少爺們天差地別,他們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
何況他還懷了孕,帶了孩子。
江之遇實在不理解昭昭小叔的腦迴路。
心情很亂地修複好小鹿,天色已經降了下來,窗外收進的一方夜幕上掛了幾顆疏散的星星。
江之遇知道昭昭小叔還在外面辦公,沒回公司。
他躊躇了片刻,還是出了門。
要吃晚飯了,他還要給籠子裡的垂耳兔喂東西吃,不能餓到小兔子。
這樣想著,江之遇走出工具室。
昭昭小叔一直叮囑自己離他的朋友們遠一些,說那些人不懷好意,可明明他自己才最可怕。
出去的時候,昭昭小叔還在開視訊會議,之後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沒有停。
中途鄉長有事過來找了他一趟,兩人一起去了山下正在建設的工程部。
回來時又比較晚,不過這次是在自己睡覺之前,牆上掛鐘的指標還沒有指向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