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書點頭:“總之,這位小少爺的養父對謝家來說很重要,謝老夫人明確發過話不能怠慢這位恩人,你們要是不知道怎麼做的話,就用對待總裁夫人一樣的方式對他就行了,準保不會出錯,說不定謝總還會給你們升職加薪。”
反正他自己上次給江先生買了臺榨汁機,江先生很高興,回到公司謝總就把他當月的獎金漲爆了。
總裁夫人?
秘書們迷惑了。
用對待總裁夫人的方式對待上司家的大恩人,怎麼這麼奇怪?
可是宋哥是歷經謝氏兩任總裁身邊的得力助理,如今更是坐到總助的位置,平時能在公司做一些重大決策,謝總不在的時候也多是宋總助主持公務。
他交代的這些,應該不會錯。
秘書們於是恭敬地護著江之遇去了溪源鄉建設開工儀式現場,是在山腳的一片空地,也是專案現場搭建的一個場地。
江之遇能感覺到昭昭小叔身邊的人對自己的態度特別親和友善,他被帶到一個靠前但不影響今日重要嘉賓的側方位置坐下。
“夫人,哦不江先生,您就在這裡觀看,有什麼需要我們就在附近,您隨時可以叫我們。”
“謝謝。”江之遇有點受寵若驚,他原本只想遠遠地看一眼就可以了,像其他鄉民們一樣在山腳附近圍觀,沒想到自己直接被帶進了儀式場地,還坐在了專門擺放得特別正式的座椅上。
現場佈置得很隆重,不僅擺放有桌椅,還搭建了舞臺,掛了橫幅和鋪了紅毯,看得出他們對這次的建設非常重視。
陸陸續續開始有各式各樣的人員進入場地,除了江之遇比較熟悉的鄉長,其他一個都不認識。
聽陪在他身邊的秘書小姐姐說的,才知道這些都是重要的政府人員,建築公司合作夥伴,還有工程隊代表以及一些媒體嘉賓。
也是這個時候,江之遇才知道昭昭小叔一直掛在嘴上的援建工作並不是隨口說說的那樣。
每次飛來飛去問一圈他的發小們最近有沒有來自己這裡,隨後又倉促離開也是真的有很多事情要辦。
他望著那道遊刃有餘的身影。
忽然,一道斯文和煦的聲音從耳側傳來:“哎呀,怎麼感覺被比下去了。”
江之遇轉過頭,就看到身邊的座椅上不知什麼時候坐了總是風度翩翩的黎少爺。
“你怎麼會在這裡?”江之遇有點詫異他出現在自己身邊。
黎清敘支著腮,偏頭看他,很是隨性灑脫的模樣:“怎麼說也是溪源鄉的重要客人,鄉長邀請我,我就來了。”
江之遇想到他前段時間做的義診服務,幫助很多溪源得了重病卻沒錢醫治的鄉民脫離難關,對大家來說,他確實是溪源鄉的重要客人。
江之遇對他也很感激,隨後又疑惑地問:“你剛才說的被比下去是什麼意思?”
黎清敘鏡片後的桃花眼揚了揚,露出斯文迷人的笑容,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小故事?”
“什麼故事?”江之遇更疑惑了。
黎清敘就笑著說:“有一個男生,暗戀同班的女孩,但因為性格內向,不知道怎麼表達愛意,於是某天聽說女孩有一個想要的玩偶時,他便給全班同學都買了這只玩偶,當然,給女孩買的是她最喜歡的那一個。”
江之遇迷惑地眨了眨眼,不知道黎少爺為什麼要給自己講這樣一個青春年少的故事,好奇地問:“然後呢?”
不待黎少爺給他講故事的後續,就聽昭昭小叔低沉冷冽的聲音插進來:“然後他們就畢業了,各自考上了各自的大學,從此各奔南北,人生再無交集。”
黎清敘:“……”
黎清敘極力壓制住眼角抽動的神經,讓自己面上的笑意不那麼崩裂,隨後看向陰沉注視著他的發小。
“我看你真是鬼上身了,陰魂不散的,怎麼哪裡都有你啊?”
“這句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謝津延半撩著眼皮,很冷地譏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