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之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只是原本傷員滿座的小屋裡,現在卻只剩下除葉洛塵外的不到五名士卒。
當然,傷員變少了並不是因為葉洛塵的丹藥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而是因為中間煉丹時,葉洛塵一不留神火候沒控制好,突然一個炸爐險些釀成大禍。那一場面可把在座的那些傷員嚇個半死,連滾帶爬慌不擇路的逃出了屋外。
而此刻在場的基本可以說都是葉洛塵的親信,其中就包括千軍道,二娃兩人。原本二娃重傷初愈,葉洛塵想讓他回去多休息一下,可量不過這孩子執拗,硬是要守在葉洛塵身邊,為其護法。
“唔唔唔…”不知過了多久,睡蟲也隨之來臨,眾人皆有了些許睏意。
畢竟從煉丹開始至今,過了起碼已有兩三個時辰了,丹藥數量不停的增長。可是葉洛塵以及為他護法的玄甲兵士卒可是一刻也不曾休息過,要不就是給葉洛塵打下手,要不就要去扶進扶出那些傷員。
“怎麼,困了?殿下都讓你回去休息了,這邊有我在,你還怕出什麼事嗎?”千軍道看著眼神有些許迷離的二娃說道。
二娃被千軍道一席話,驟然點醒,甩了甩自己頭,揉了揉之前險些快閉合的雙眼,提起精神的說道:“千首領,我沒事的你放心。”
看著爐子中慢慢凝鍊出來的丹藥,葉洛塵也是暗道:“這樣的速度,就算我不吃不喝,拼了命的煉起碼還要再有兩天,甚至更多的時間,才能完全救治這些傷員,太慢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守住西嶺關,那葉洛塵完全不帶慌的,只是現在如果要去峻嶺大峽谷那,最快的兵馬只有向西嶺關或者魚嘉關調遣。
魚嘉關與這相聚千里,趕過去傳信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再說了西嶺關遭遇沙皇大軍的侵襲,那魚嶺關又何嘗不是呢!遠水救不了近火,同樣他們那邊自身都難保。
所以目前西嶺關的兵馬成為了葉洛塵唯一的希望。他真的指望著傷員快些有所好轉,這樣就能隨自己趕去峻嶺大峽谷支援父皇那邊。
這時,一位風塵僕僕的玄甲兵跑了進來,說道:“報告,那100枚丹藥已經全部發放了下去,傷員的病也逐漸有了好轉。”
葉洛塵聞言,疲憊的臉上還是擠出了一絲笑意,滿意的點了點頭。傷員的數量不停的在減少,對葉洛塵來說,是最想看到的結果。
“殿下,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千軍道說道。
葉洛塵搖了搖他那略顯沉重的頭顱,淡淡地說道:“沒時間了。”
就在他們說話之時,房門又緩緩地開啟,只是這次來的不是前來通報的玄甲兵。而是一位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手裡摟著一位長相極為妖豔的女子,而在他們身後還帶著幾個面相兇惡的壯漢,一眾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了大門。
千軍道見狀,不經眉頭一皺,他這些天在城中忙碌,曾有一次和眼前這位發生過不小的摩擦。要不是戰國有明文規定,從軍者不得對老百姓動手,眼前這位至少也要被他打斷一條腿。
葉洛塵抬頭看著眼前來到他跟前的人,同時也注意到了千軍道那極度壓抑的殺氣,心中暗道:“看來是不速之客啊!”
那公子哥見葉洛塵遲遲不說話,只是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就又低頭接著做自己的事,一種完全不把他當回事的態度。頓時讓其一變,想要向前一步,卻被一旁的千軍道伸手攔下。
“怎麼,這就是戰國皇室的待客之道嗎?”那人以挑釁的口吻說道。
見此人如此咄咄逼人,葉洛塵也是坐不住了,撤去魂火,一手按在千軍道的左肩上,淡淡地問道:“這是何人?”
“回稟殿下,此人名叫商行舟,是西嶺關裡最大的藥販,並且城中許多的藥鋪醫館都是他們商家的產業。”說道後面,千軍道停了一下,眼露殺意的看著此時的商行舟。
“但是此人人品低劣,在城中危機的這幾天裡,還將自家的藥價提高的三倍,廣收國難財。”說完,千軍道不經死死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葉洛塵聽完,眉毛微微一挑,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是個人渣啊!”
“何止啊!簡直就是個畜生,就在前天,有一婦人跪在他府前求藥,希望他能施捨些草藥,救一下那因為護城受了傷的兵兒子,但此人非但沒有慷慨解囊,反而讓自己府中的下人,用棍棒將那婦人打成重傷,要不是屬下碰巧遇見,估計那婦人早就一命嗚呼了。”
商行舟冷哼了一聲道:“是她自己找死,這可怪不得我。殿下你可要知道,這世間如果真有病,那一定是窮病,那賤人沒錢還在我府外大吼大叫,擾我休息,沒把她打死都算我仁慈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葉洛塵根本不想理這商行舟,對千軍道說道:“這件事西嶺關的軍部,衙門不管嗎?”
千軍道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是根本管不了,衙門自從沙皇大軍來襲後,府門裡的大小衙役,基本都去城牆上死戰了。現在的西嶺關已經可以說兵荒馬亂了,死傷之人不計其數,更有很多戶人家的好男兒因為這場戰爭,從此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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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再者說他們商家,自這座城建立起就在此行商,他父親商錦言從商前還是官從七品縣令,這麼多年也攢了不小的家底和自己的勢力,就算官府還在,我想估計也奈何不了他們。只不過據我瞭解,目前敢去那商家府門前求藥的,那大娘是第一人。”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啊!對方可以說是當地一帶的地頭蛇了。而那大娘也只是抱著一絲希望,就敢去人家府前求藥,要不是千軍道碰巧,這命都要丟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