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有時候是側著身子的,有時候是趴著的,有時候只給一個後腦勺,他看到什麼取決於護士給寶寶調整的睡姿。
溫元跟焦謹嚴不厭其煩每天過來看好幾趟,有時候能在外面盯著看一上午。
溫元出院之後跟焦謹嚴住在附近的酒店,依舊會每天都過來,他們會輪流進去抱一下抱抱,只是時間有限。
溫元每次出來之後心裡都不是滋味。
雖然寶寶跟剛出生時候相比大了很多,可還是那麼一點大,他抱孩子的時候甚至不敢用力,生怕碰到了孩子身上的針從而傷到孩子。
回到酒店溫元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幾次做夢都是哭著醒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心裡缺了一塊東西似的。
焦謹嚴發現他情況不對勁,毅然帶著溫元回到了溫元外婆留下的海邊祖屋。
溫元還納悶去醫院看孩子怎麼還收拾行李,直到齊同興把車子開出了市中心,溫元才遲鈍問去哪裡,從焦謹嚴口中得知去海邊祖屋,他好一會兒沒回神。
溫元:“這個時候回去幹什麼?寶寶還在醫院啊。”
焦謹嚴:“寶寶在醫院很安全,我是覺得你該散散心。”
海底實驗室的事情還沒完全讓溫元緩過去,現在又把所有心思撲在孩子上面,一直這麼緊繃著情緒,時間久了他怕出事。
溫元:“散心什麼時候不能啊,現在我們該在醫院……”
焦謹嚴握住了溫元的手,說:“我覺得現在你的心情最重要,孩子的事情可以放一放。”
溫元嘴唇動了動:“如果有異人趁著我們不在醫院的時候進去把孩子偷走怎麼辦?如果寶寶有什麼意外,你就無法拿回原始之力,我是在擔心你啊!”
越說溫元越焦慮,拍了拍駕駛座的座椅,說:“齊特助前面掉頭,我們回去。”
焦謹嚴聽完他的話怔了一下,然後笑了。
他還以為溫元最近的壓力來自孩子,原來是因為自己。
這種被愛人同樣放在心上的感覺真的會讓人非常滿足,身心都得到了撫慰。
他握住溫元的手,十指相扣,跟齊同興說:“不用掉頭,繼續去祖屋。”
溫元不悅皺眉:“你幹嘛啊,我都說要回去了,你怎麼無視我的話。”
焦謹嚴:“不是……”
溫元:“你是不是覺得我煩了?是不是!”
溫元繃著臉盯著焦謹嚴,彷彿他說敢點頭,他馬上就發火的樣子。
他也知道自己情緒好像太敏感了,可他控制不住。
焦謹嚴耐心且溫柔安撫:“我怎麼可能會煩你,也沒有無視你的話,別生氣,醫院那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沒有人會偷孩子。”
焦謹嚴頓了一下,說:“我想沒有哪個異人能在‘親和力’的保護下把原始之力奪走,孩子那邊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
溫元湧上來的怒火慢慢被澆滅,他愣愣開口:“是哦,我怎麼沒想到!”
難道失血過多,情緒不穩定,連腦子也不靈光了?
他敲了敲腦袋,說:“哎呦,這些天過得渾渾噩噩的,都變笨了。”
焦謹嚴笑出聲,溫元斜眼看他,不悅道:“你笑什麼?”
焦謹嚴:“笑你可愛。”
溫元:……
他被無語到了,說:“我一個大男人哪裡可愛了,別總是說這種話,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焦謹嚴:“誰說男人不能可愛,在我眼裡你做什麼都可愛。”
沒有人不喜歡被誇贊,溫元自然不例外。
溫元繃著臉假裝矜持,其實眼睛都在發亮,嘴上說:“你怎麼這麼肉麻?”
心裡想著是:繼續誇我,快誇我!
焦謹嚴:“你不僅可愛,還漂亮,帥氣,我早就被你迷住了,如果一秒鐘看不到你我都覺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