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破天荒比焦謹嚴早醒。
從焦謹嚴懷裡睜開眼時他有一瞬間恍惚。
反應過來慢慢退出了焦謹嚴的懷抱。
然後看到自己躺在焦謹嚴的被窩裡,他更是一臉絕望。
坐在床上,臉色來回變化,用了將近五分鐘,接受自己睡相不好的事實。
他放輕了動作,一步一步挪回了自己的位置,祈求焦謹嚴並未發現他睡進過他被窩。
他輕手輕腳下床,又躡手躡腳進了洗手間,一口氣還沒松下來,視線落在了鏡子中自己的衣服上。
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昨晚他穿的應該是一身白色的睡衣,怎麼變成綠色的了。
難道真的記錯了?
應該是自己記錯了吧,難不成自己還夢遊起來換一身睡衣?
他在洗手間思考人生,外面焦謹嚴在他起身時就已經睜開眼。
他揉了揉發酸的眉心,下床去了洗手間。
溫元看到他進來,還問:“焦總,我昨天晚上穿的是這件睡衣嗎?”
焦謹嚴:……
他的眼神變得有幾分複雜,想了想開口:“不然呢?難不成昨晚你夢遊給自己換了一身睡衣?”
溫元笑了:“我也是這樣想,都是懷孕害的,讓我記憶力都變差了,媽知道了肯定擔心我了。”
說著他還給了焦謹嚴一個略帶暗示性的眼神。
對我好點知道嗎?
焦謹嚴:……
他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過去:“快洗漱吧,上班要遲到了。”
溫元把牙刷塞進嘴裡,含糊問:“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晚?”
焦謹嚴:“昨晚被一個春夢攪得沒睡好。”
溫元一怔。
這是可以跟他說的嗎?
話說,昨晚上他好像也做了一個春夢……
說起來這個他就生氣。
夢裡面他被焦謹嚴的觸手以非常羞恥的姿勢禁錮住,被焦謹嚴戲弄,不讓他發洩,後來他接連求饒,這才輕松。
溫元對著鏡子做出一個齜牙咧嘴的表情,恨不得把腦袋挖空,這種惡心的夢為什麼要記這麼清晰!
焦謹嚴看著他臉上精彩的表情,壓下去了嘴角的笑意。
溫元試圖聯系過路深,可他發出去的訊息如石沉大海。
他擔心路深的身體狀況,透過元女士聯絡了路叔叔,對方倒是能聯絡上路深,只是聽路叔叔的語氣,還完全不知道路深的事情。
溫元唉聲嘆氣,就連同事都發現了他情緒低落。
高登往他面前放了一杯泡好的紅茶:“怎麼了?這兩天就見你總是對著手機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