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一路向下,溫元都保持沉默。
焦謹嚴一直留意著他的情緒,問:“是不是有落差感?”
溫元迷糊:“嗯?”
反應過來焦謹嚴說了什麼他垂下了頭。
確實是失落。
相較於他的滿腔激動,路深的態度就略顯平淡,好像並不歡迎他的到訪。
其實剛開門時就初見端倪,當時路深看到門外的是他,往後退了一步。
下意識的動作騙不了人。
仔細想想,當時路深看他的眼神有震驚,好像還有那麼一絲猝不及防,可唯獨沒有高興。
心裡怪不舒服。
焦謹嚴突然開口:“很正常,三年沒見,任何感情都會平淡的。”
溫元不悅:“那是別人,我跟深哥就跟親兄弟似的,你見過哪個家人的關系會變平淡了?”
焦謹嚴:“雖然說這話你會難過,可你們關系大不如從前,這是事實。”
溫元解釋:“深哥肯定有他的苦衷,你別揣度別人的感情。”
他不高興地往前走,焦謹嚴不緊不慢跟上:“你太重感情了,對待明成是,對待路深更是。”
溫元怒:“重感情不好嗎?你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他大步往前走,焦謹嚴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帶到了裡側走:“我發現了,你對別人都好,就是對我會發脾氣,這是不是說明在你心裡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溫元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話激起來一層雞皮疙瘩,掙脫開他的手,說:“當然不一樣,你自己對我做過什麼你心裡沒數嗎?”
一句話把焦謹嚴懟得啞口無言,瞬間不說話了。
回到家,焦謹嚴就直接進了廚房,大展身手做了三菜一湯。
元女士回來正好趕上熱乎乎的晚飯。
元女士:“在門口就聞著味道了,小嚴你手藝真不錯啊。”
溫元躺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抱著零食啃:“你別太誇張,嘗都沒嘗呢,再說了,在門口能聞到味道只能說明咱家油煙機質量差。”
元女士:“......你閉嘴,快洗手吃飯,懶成什麼樣子了。”
溫元爬起來,洗了手就在餐桌前坐等等著,對拿碗筷的焦謹嚴說:“把水杯也拿來,我要喝溫水。”
元女士剜了他一眼,低聲說:“你就窩裡橫吧。”
溫元無辜:“我喝個水怎麼就窩裡橫了?”
焦謹嚴過來,元女士瞬間笑著說:“這孩子,就是誰對他好他就沖誰有小脾氣,但凡是個強硬的,他比鵪鶉都老實,所以小嚴你有什麼就跟他直說,別忍著,忍來忍去把他脾氣慣出來了,反倒是害了他。”
溫元:怎麼一股子丈母孃對女婿說話的味兒?
焦謹嚴笑看了他一眼:“對我是有些脾氣,不過都是小脾氣,大事上他很明事理。”
溫元:......
你可真能裝。
元女士也是自己孩子自己可以說,別人要是說一句不是,她第一個不願意。所以焦謹嚴這番話說到她心坎上了,對這個兒婿越看越滿意:“這孩子從小就乖,長得跟小雞仔似的,上學時可沒少被欺負,就是到了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