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樓,不到十秒鐘樓梯傳來一陣腳步聲。
焦謹嚴看過去,就見溫元站在臺階上,用質問的口氣問:“你把明成調去s市的工廠了?”
剛剛檢視公司群訊息,發現大家都在說這事,他瞬間想到了昨天在醫院時,焦謹嚴對董事長的那通電話。
焦謹嚴沒有否認:“沒錯。”
溫元兩三步走下樓梯:“他在公司都學不會獨當一面,你把他調去s市他能學會什麼?”
焦謹嚴:“能學的東西很多,當初我也是從工廠做起,他沒什麼不可以。”
溫元下意識說:“你們能一樣嗎?”
一個是用了三年就拿到國外名校本碩連讀畢業證的人,到哪個環境都能讓他學習、成長。
而另一個是叛逆期持續到現在都沒結束的中二,到了外地還不徹底放飛?
焦謹嚴:“哪裡不一樣?是在你心裡的分量不一樣吧。”
他輕飄飄話落,視線一直盯著溫元。
後者因為他的話一愣:哪兒跟哪兒啊。
就聽焦謹嚴說:“我聽元阿姨說,你讀大學的時候經歷外婆去世和高考失利雙重打擊,到了大學又跟當時的導員關系處理的不好,是明成幫你出頭,你是因為這個,才對明成這麼大的寬容度嗎?”
溫元震驚元女士把這些都告訴了焦謹嚴。
因為當時的回憶太不美好,他拒絕讓別人探究那段往事,所以再次開口難免夾槍帶棒:“關你什麼事,對別人的隱私別這麼強的探知慾!”
他轉身上樓,回到房間給明成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聽,接電話的卻不是明成,而是陌生的聲音,不知道是明成哪個狐朋狗友。
“喂?溫元嗎?過來玩兒啊!”
背景音是炸裂的音話含糊。這才上午,這群人就已經喝多了。
他問:“你們在哪兒?”
對方報了一個地址,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溫元就換衣服。
他下樓沒看到焦謹嚴,直接就出了門。
到達明成所在的酒吧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在包廂裡找到明成,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旁邊幾個人橫七豎八,角落裡還有一男一女滾在一起。
溫元被酒氣燻得胃裡一陣翻滾,在門口緩了一會兒才走進去。
他像以前做過無數次一樣,走到明成旁邊,先找到他的手機,然後再把人扶起來。
晃了晃明成的肩膀:“醒醒,回家了。”
明成眼睛掀開一條縫,看到是他臉色驟然變得難看。
他甩開溫元的手:“滾,誰他媽讓你來的。”
溫元被他推得一個趔趄,旁茶幾上的的酒杯被他碰到地上,瞬間炸開無數個小碎片。
溫元擰眉:“我是來問你去s市的事……”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開口明成瞬間就炸了。
他猛地起身,把溫元一把推倒,怒罵:“都跟焦謹嚴搞到了一起,還他媽來裝什麼好人,滾,我說了別讓我看到你!”
溫元覺得掌心一陣刺痛,低頭一看,一塊玻璃碎碴子紮進了他的掌心。
他倒吸一口涼氣。
明成沒想到這個轉折,神情瞬間緊繃,說話都很僵硬:“你,誰讓你來的,你就是活該,馬上滾去看醫生!”
溫元爬起來,隨手扯了兩張紙巾擦掉血跡:“我沒事,先送你回家。”
明成氣得瞪眼:“你他媽有病!走,先帶你去看醫生。”
他扯著溫元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