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見自己掙脫不開,時楚放棄了掙紮,對祁予單怒目而視,眼中燃燒著怒火,“你有什麼資格不放我離開?”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壓抑的怒意。
祁予單沒有說話,但他的雙手依舊緊緊捉著時楚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
“瘋狗。”時楚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兩個字,眼神裡滿是憤怒與厭惡。
聞言,祁予單的眼神驟然變得鋒利如刀,瞳孔微微收縮。
下一秒,祁予單猛然低下頭,呲著利齒,對著時楚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時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脖子處頓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彷彿有無數細針紮進面板,痛感迅速蔓延至大腦。
他下意識地想要推開祁予單,雙手抵在他的胸口,用力掙紮。
但是祁予單的雙手卻像鐵鉗一樣緊緊箍住他的脖子,絲毫沒有松開的跡象。
祁予單的呼吸噴在時楚的面板上,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熱感。
他的牙齒深深嵌入時楚的面板,彷彿在品嘗某種美味,舌尖輕輕舔舐著傷口,帶著一種病態的滿足。
時楚情急之下,猛地揮拳砸向祁予單的腹部。
但那一拳像是打在堅硬的石頭上,祁予單的身體紋絲不動,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時楚的拳頭無力地垂下,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祁予單依舊緊緊扣著他的脖子,彷彿一塊狗皮膏藥,無論如何都甩不開。
時楚的呼吸變得急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逐漸發白。
突然,脖子處的疼痛驟然減輕。
祁予單的利齒終於離開了他的面板,但他的雙手依舊沒有松開。
祁予單微微抬起頭,嘴唇上沾著一絲鮮紅的血跡,眼神陰冷而危險。
他湊近時楚的耳邊,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我生平最討厭背叛我的人。”
耳邊的氣息讓時楚渾身一顫,脖子處的疼痛與耳邊的酥麻感交織在一起,沖擊著他的大腦。
他猛地推開祁予單,雙眼猩紅,怒視著他,聲音顫抖卻充滿憤怒,“神經病!”
祁予單冷笑一聲,用拇指輕輕抹掉嘴唇上的血跡,眼神中帶著譏諷與不屑。
時楚捂住自己的脖子,指尖觸碰到傷口時,傳來一陣刺痛。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掌,指尖沾上了一絲血跡。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大步離開跆拳館。
祁予單站在原地,目光追隨時楚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門口。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回到家中的時楚,徑直走進浴室,站在鏡子前。
他解開衣領,露出脖子上的傷口。鏡子裡,那一排清晰的牙印顯得格外刺眼,牙印周圍還泛著紅腫,血跡已經凝固,但傷口依舊隱隱作痛。
“祁予單上輩子是屬狗的嗎,咬得這麼狠。”時楚低聲咒罵,眉頭緊鎖。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瓶酒精和棉簽,小心翼翼地用棉簽蘸取酒精,輕輕塗抹在傷口上。
酒精與傷口接觸的瞬間,脖子處傳來的痛感讓他咬緊了牙關。
他強忍著痛楚,繼續處理傷口,直到傷口周圍的面板變得幹淨。而後,他撕開創口貼,輕輕貼在傷口上。
時楚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蒼白的臉色和脖子上的創口貼,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與不甘。
他暗暗發誓,今日之仇,他日後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