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席後桌子上只有茶水和瓜子花生之類的零食,要等婚禮進行完才開席。
臺上,新郎新娘都哭了。
陸州看的很專注 ,但他無法將自己和李定原帶入進去。
他們不可能。
這麼多的人,這樣正大光明的酒席、婚宴,如果是兩個男人的婚禮,在華國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
即使人都聚齊了,心裡也肯定是獵奇或者嘲笑。
李定原看著陸州專注的側臉。
他想,結婚的時候可以讓陸州穿一套白色的西裝,還可以試一試中式帶金色小馬甲的那種長袍。
穿紅的也好看。
反正到時候多準備幾套。
李定原是個很早就瞭解現實並且能適應和利用現實的人,否則他這個年紀也到不了這個位置。
畢竟不論是審訊抓捕還是上下級相處,裡面的水都很深。
但這不影響他計劃和陸州的未來。
國內的大環境不允許,李定原並不覺得會怎麼樣,大勢不可逆,那他換個地方就好了。
去國外領證,舉辦婚禮。
到時候陸州想通知誰就通知誰,想怎麼辦婚禮就怎麼辦婚禮。
在國內生活,在外面,頭鐵的手拉手宣佈自己的愛情,如果陸州願意李定原完全支援,但以陸州的性子,大概無法面對大眾的目光。
這也沒關系。
社會沒發展到那個程度,沒辦法的事。
在外李定原一直很注意和陸州的相處,反正肉爛在鍋裡,這也是這麼久以來陸州並不排斥李定原的原因。
李定原心裡有很多計劃想告訴陸州,但又想給陸州一個驚喜。
當然最終沒忍住。
在陸州週六下午回去,非要下廚給李定原好好做一頓飯,並且拒絕李定原的幫助後。
陸州的廚藝有限,但他還算有點錢。
素菜和湯都是他親自操刀,涼拌黃瓜、醋溜白菜、醋溜土豆絲還有一個西紅柿雞蛋湯。
外賣了一份糖醋小排骨和一條紅燒魚。
茶幾上被擺的滿滿當當。
李定原吃了很多,然後想要的更多,而陸州提前進臥室還拉上了窗簾。
天色昏暗。
他還穿著去參加婚禮時的白襯衫。
兩個人在床上胡天胡地。
在李定原無法完全釋放的愛意無法剋制,發展到俯身從陸州胸口一路親到小.腹那裡,還要繼續往下時,陸州捧住他的臉。
他很堅定的道:“不要!”
不是恐懼或者僵硬的那種制止,但比這種本能的反應還要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