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躺椅質量好,兩個大活人在上面楞是還穩穩當當。
陸州撐著人胸口掙紮著要起來,又被按回去了。
李定原閉眼仰躺著,一手箍在陸州腰上,一手攥著陸州一隻手腕,隨便陸州另一隻手怎麼撲騰,就是不放開。
在陸州倒騰一會兒快惱了,低聲哄他:“乖一點,我就睡一會兒,好幾天沒睡囫圇覺了。”
他聲音有點兒啞,透著疲憊。
十分疲憊裡三分是真的,七分是裝的。
但在陸州這兒,被陽臺上暖洋洋的日光照著,李定原是真放鬆,像一隻外面搏殺回來舔爪子的大貓,又懶又鬆散。
腦袋被迫靠在人胸膛上的陸州,無奈道:“那去床上睡。”
李定原悶笑一聲,胸腔震動讓陸州也跟著有點顫,笑完了有點猶豫又有點剋制不住的躍躍欲試似的:“不了吧,我怕我剋制不住。”
陸州:“我——是——說,你自己去床上睡!”
李定原兩隻手都擁著他,特滿足的拿下巴頜蹭了蹭陸州的鬢角:“又忘了?我在追你,肯定無時無刻都想黏在你身邊,睡覺、吃飯、洗澡.......”
陸州拿他沒辦法:“你睡吧!”
李定原就再沒有說,很快他呼吸聲就變得有些沉而規律,顯然真的睡著了。
陸州感覺自己像張餅一樣攤在人身上,倒也不難受,但這樣摞著李定原都不感覺熱的嗎?
他後背被李定原貼著的那兩隻手,熱的像烙鐵。
索性比起熱陸州更怕冷,又怕驚醒李定原,就這麼躺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陸州最開始聽著李定原強健有力的心跳,耳朵就搭人心口附近呢,不得不聽,後來聽習慣索性也閉上眼睛睡著了。
知道今天休息,昨晚他還熬夜來著,所以睏意來了也很深。
直到被敲門聲驚醒。
發現兩個人居然換了姿勢睡的,他和李定原面對面挨的很近,半個人都被籠在李定原懷裡睡著。
還枕著李定原的胳膊,幾乎是靠在人臂彎。
而且現在的李定原是睜著眼睛的。
陸州下意識往後退,又被李定原拉回去了。
李定原用力將陸州抱了下,灼熱的氣息滑過陸州耳廓,聲音聽著精神極了:“州州,午安。”
陸州感覺眼角被親了一下。
他不知道他才睡醒眼睛朦朦朧朧的有多好親,但還不等發作,李定原已經放開他從躺椅上撤離了。
就那麼汲拉著拖鞋懶洋洋去開門。
也不問外面是誰。
一分鐘不到又是關門的聲音,李定原拎著一大包東西放客廳茶幾上:“小懶蟲,吃飯了!”
說著往陽臺上去,一邊還揉胳膊:“人不大,腦袋還挺沉。”
陸州已經被他弄的沒脾氣,看塑膠袋裡裝的是外賣盒,問他:“什麼時候訂的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