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聽過這話,心裡說了句他寫的不是酸詩,是小說,也就過去了,沒搭理。
沒什麼幹系的人。
因為陸州冷待,劉輝這口氣就堵胸口一直沒出來。
想要找茬,陸州學習好人又和善,人緣很好不說,還和江時交好,江時週末回家每回都是跑車接送。
劉輝不敢得罪江時,他是安市本地人,知道江家在安市算是豪門大戶。
現在看到江時和陸州誰也不認識誰的樣子,就沒忍住。
問陸州:“陸州怎麼總不說話?還是和學校裡一樣內向,這種性格在醫院可混不開啊,聽說你辭職了,是被帶教老師訓了,還是身體不好招架不住醫院四天一個夜班?這也太沖動了。早知道你找我啊,我和帶教老師熟,輪轉的時候保準給你調個輕松的科室休息兩天。”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說話了,都看陸州和劉輝。
劉輝還真和帶教老師混的好,那老師是他家一個親戚的什麼高中同學,有這點關系,他自己又會來事,在人跟前確實熟稔。
但讓帶教老師隨意給調科室,這就是瞎話了。
倒也有這個能耐的學生,像周薄賀他親叔是附屬醫院的院長,說過讓陸州有需要就跟他說的話。
不過劉輝這種程度,已經足夠唬住才規培不久的眾人。
陸州看著劉輝:“不用,謝謝。”
至於旁的話,壓根沒搭理,你要一句一句辯駁,和一個不相幹的人,那是被人帶跑偏了。
他對不在乎的人從來就這一個態度。
那種熟悉的被梗住的感覺又來了,劉輝沉下臉:“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呢,我也是關心你。”
陸州:“這麼關心我,那你現在給王主任打電話,說我要回去上班,做的到我就給你道歉,以後你說什麼我聽什麼。”
他很少說人是非,也不和人起沖突。
但真被惹毛了,抓人死xue一抓一個準兒,而且現在自給自足的,壓根就是無欲則剛的狀態。
王主任是附屬醫院規培基地的總負責人,醫院周院長的嫡系,這事兒也是周薄賀給他說的。
他辭職的時候王主任說什麼都不給批,說了好多話。
想起這個,陸州就對那天拒絕和周薄賀見面的事起了愧疚心,但要見面,實在不好意思。
師兄對他是真的好。
劉輝面色頓時就難看起來。
倒是其他人記起來,王主任一直對陸州很另眼相待,還有大他們兩屆的周博賀周師兄,對陸州更是當親弟弟看。
而附屬醫院院長是周薄賀的親叔叔。
要比較起來,陸州在附屬醫院的關系比劉輝硬多了。
一時間氣氛就很微妙。
酒場子上說大話的人多了去,大家都亂吹,反正也不會有人掃興的拆穿,但劉輝這種指名道姓的為難,也活該被陸州戳破。
趙封打圓場:“人各有志嘛,我倒覺得陸州有想法有魄力,聽上幾屆師兄說,他們班畢了業還留在醫院的人連一半都沒有。咱們學委也真是個操心命,畢業了還關心同學們的工作和生活,咱倆走一個?以後還請學委多照顧。”
劉輝僵了一會兒,和趙封碰了杯酒。
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
陸州繼續安安靜靜的吃飯,聽八卦,邊上關繫好的同學問他現在幹什麼呢,他就說是朋友給找了個活,收入還行。
江時聽著了,心道那個什麼朋友八成是李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