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走知道李定原工作的危險性,他們是羨慕李定原手握實權,但要過那樣的生活,要跟窮兇極惡的人天天拼命,那也幹不來。
提起陸州難免說起江時。
好幾個人問過陸州的事,正猶豫要不要將陸州的訊息放出去的江時,被人好一頓埋怨:“你怎麼不早說陸州和李定原還有那麼段淵源,救命之恩,就李定原那性格,那不得給人供起來,誰敢從老虎爪子下奪食?”
聽到內情的江時人都懵了。
原來是這樣。
難怪李定原對陸州不一樣,雖然不清楚陸州怎麼就那麼湊巧救了李定原,但李定原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之前是他誤會了?
心緒很複雜。
就是這兩人,只是單純的救命之恩......
江時總覺得不對,只心道縱然有什麼,就陸州那個和誰都淡淡的脾性,怕也長久不了。
陸州並不知道一場正要刮向他的無形風暴,已經被李定原一巴掌拍散。
他這人有點執拗勁兒,還有些防患於未然。
雖然覺得和李定原合得來,而且這人長的還很好看,很對他的審美,但隱約的一些直覺讓他還是堅決執行了疏遠的路線。
做朋友,兩人物質上的巨大鴻溝也許還可以忽略,但更進一步,就是無盡的麻煩和糾結。
陸州不喜歡麻煩的事情,他只想躺平。
運氣好有了房子還有了存款,還做著喜歡的事,他覺得自己已經是最幸福的人。
雨.
惜.
這種幸福不想被打破。
而且陸州知道自己本身也不算健全。
他心理出了問題,連帶著生理上也有了障礙,情侶之前的的一些親密,哪怕只是擁抱和親吻,他都不能做到。
這樣的一個人,其實根本沒有談戀愛的資格。
戀愛這種事陸州也試過了,他和江時一直淡淡的,不僅是江時心裡有鬼。
陸州也從這段關系中更明白,他也有問題,他更喜歡一個人,對兩個人膩膩歪歪的事很煩,覺得耽誤時間,不喜歡那麼親近。
他開始不回李定原資訊,或者回的很晚而且也很簡單。
頻繁出門,看電影或者出去閑逛,總之在李定原下班前出門,晚上回來都九十點鐘,或者幹脆不出門只當自己不在家。
反正兩人只是朋友,李定原也沒立場問他這個。
有時候陸州在家,聽到敲門聲也裝作沒人。
反正他在這個城市壓根沒親人,周薄賀忙,其他關系還算可以的同學也不知道他家在這兒,只有李定原會......
這樣過了半個來月。
這天陸州又聽到敲門聲,大下午的,讓人心裡一激靈。
陸州當沒聽到。
他正手忙腳亂,廚房的水管爆了,滿地的水,已經漸漸漫到客廳。
當初安家的時候陸州買東西買的很齊全,醫藥箱有,也有工具箱,但這完全是差生文具多,他不會弄。
水閥在哪裡都找不著。
其實以前見到過這樣的情形。
在老家,家裡。
都是父親去弄,陸州只需要管好學習,連旁觀一下都會被母親趕走,說不是他該操心的事,讓他看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