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此時內心很是震驚,他反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伏羲的後裔?”
“因為我也是法則誕生的產物,自然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所以,方法有很多,但對我們來說,想要過去,只有下贏這盤棋了是嗎?”諸葛彥繼續追問道。
無麵人點了點頭:
“沒錯,只要贏了這盤棋,法則自然會創造一艘船,渡你們過去。”
風孝先聽到無麵人的話,立刻喜笑顏開,說道:
“這也太簡單了,這傢伙腦子這麼聰明,下贏一盤棋還不手到擒來。”
風孝先說完看向諸葛彥,試圖從後者臉上看到輕鬆的表情,可諸葛彥卻是眉頭緊鎖。
“沒這麼簡單。。。”
諸葛彥低聲說了一句,又看向無麵人:
“另一半棋盤在對面,也就是說,對弈者彼此之間都無法判斷對方是怎麼走棋的,這樣就算有棋子過了河,恐怕不出兩個回合就會被吃掉。你還是把棋局的規則講講清楚吧。”
無麵人再次讓幾人感受到了沒有五官的詭異笑容,他走到冥河邊,衝著對岸喊道:
“對弈人,幹活了!”
無麵人的聲音似乎早就在風中消散,可百里冥河的對岸似乎真的收到了這一訊息,棋盤上的交叉點開始從地上浮起了塵土,凝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棋子。
只是這棋子並不是正常的棋子模樣,而是具象化的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形態,五個兵位位站著五個身穿輕甲拿著長矛計程車卒,炮位則是兩具投石車,馬位是騎兵,車位是戰車,相和士都是文官的模樣,中間的位置則是一尊帥臺。
棋子全部具現出來後,無麵人再次開口道:
“你們若是想要全員渡河,每一個人都必須參與棋局中,但是執弈者只有一人,其他的人必須作為其中的某個奕子。好處就是,奕子與奕者之間視覺可以共享,也就是說作為奕子的人再越過河後,執奕者可以看見對岸的佈局。”
無麵人說到這,風孝先臉上再次露出了喜色,而曦和與諸葛彥卻聽出了話裡的弦外之音,他們同時說道:
“那壞處呢?”
“壞處就是,作為奕子的人若是被吃掉,就是真的被吃掉了。”
無麵人說完,單手一揮,棋盤上出現了一隻身著不一樣軍裝的騎兵,揮出大刀斬殺了己方的一名士卒,士卒化作灰塵飄入冥河。
風孝先見此,不屑道:
“我有玄武軀護體,這塵土凝成的奕子也想砍死我?”
無麵人輕笑一聲道:
“這是法則的力量,你扛不住的。”
“好了,規則我也介紹完了,你們商量商量要選擇代替什麼奕子吧。”
幾人沉默著,大家都知道這又是九死一生的路,即使大家對諸葛彥的智力再有信心,可這棋局的侷限太多了,不僅僅是不能看清對方的棋路,而且大家都明白,象棋的對弈,有時候為了贏得勝利,必須要讓一些棋子作為犧牲品才能換的勝利的進攻。
沉默許久之後,曦和還是對諸葛彥說道:
“怎麼樣?你有把握嗎?”
“把握得建立在計算上,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計算,而且你知道這盤棋最難的地方在哪嗎?”
“知道,棋盤必須要人來作為棋子,如果不想犧牲同伴,最好還是將他們置於相士帥這些防守棋上,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同伴犧牲的可能。可矛盾的點在於,想要贏棋,就必須得越過河看到對面的佈局,所以還是得將人放在進攻棋上,可這也意味著死亡率將大幅提升。”曦和神情凝重的答道。
諸葛彥點了點頭,再次看向棋盤。
“讓我思考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