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沒有光,沒有溫度,沒有感覺。
這就是死後的世界嗎?
伊藤睜開了眼,眼前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他的意識清晰,卻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為什麼...奧利弗到最後還是這般恨我嗎?這份恨意使他連遊鷹的生死都可以不管不顧。
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從不相信任何人,孤獨是他的盔甲,冷漠是他的武器。直到他遇到了遊鷹傭兵團,並肩作戰後,他明白了世間真的有把生命交給戰友的這種做法。
他也相信了,遊鷹傭兵團裡沒有一個人是背信棄義之人,包括奧利弗。
可結果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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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武裡,帕查拉王府的大門前已經是甲士林立,戒備森嚴。帕查拉站在大門前,頌帕站於其左側,而右側則是兩名警衛持槍指著坐在輪椅上虛弱的遊鷹。
帕查拉的目光一直眺望著遠方,終於,一輛黑色的轎車駛入了他的視線之中。
車輛來到王府門前停了下來,鬍子率先下了車,隨後為奧利弗開啟了車門,奧利弗身著白色襯衫,胸口上還留著森森血跡,腰間綁了一圈管狀炸彈。這些炸彈一旦引爆,足以將整座帕查拉王殿夷為平地。
帕查拉見此,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說道:
“奧利弗,我的朋友,何必搞出這樣的陣仗,我們可是雙贏。你心心念唸的遊鷹就在這裡,交出伊藤的屍體,把甘木果給我,你就能帶他走了。”
奧利弗也回應了一個笑容,說道:
“尊敬的帕查拉殿下,伊藤的屍體和甘木果就在這車的後備箱裡,您把遊鷹送過來,我把車鑰匙交給你。”
帕查拉眯了眯眼睛,大手一揮,吩咐那兩個警衛推著遊鷹向奧利弗走去。
鬍子接過了輪椅,奧利弗也把車鑰匙交給了警衛,笑著做出請的姿勢。
遊鷹看著眼前的奧利弗,慘白的臉上透著失望。
“奧利弗,我真的看錯你了。”
奧利弗沒有說話,只是以微笑看著遊鷹。
警衛來到車尾,開啟了後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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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還沉浸在被背刺的痛苦中。
突然,眼前的黑暗中出現了微弱的光明,就好像面前有一層黑幕,少許的光明透過黑幕照了進來。
伊藤還在疑惑中,黑幕被徹底開啟了,大量的光線照射進來,這猛然的變化刺的他閉上了眼,短暫的適應後,他終於看見了眼前的一切。
面前有一個人正看著他笑著,嘴巴還在不停的張合,卻沒有任何的聲音。
這張臉看起來很熟悉,伊藤一時間卻想不起他是誰。
“跟你說話怎麼不理我呢?啊!不好意思,忘記給你注射解藥了。”
這人拿出了一個針管,朝著伊藤的脖子紮了進去,大約一分鐘後,伊藤終於可以感覺到身體的存在,五感都漸漸恢復了起來。
伊藤終於想起此人是誰了,是花子!
之所以第一時間沒能認出來,是因為此時的花子已不再蓬頭垢面,那雜亂無章的長髮已經剪去,臉上的鬍鬚也剃的乾乾淨淨,露出了極具東南亞風格的精緻五官,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帥氣,與之前的流浪漢模樣已是判若兩人。
“花子?”伊藤再次確認道。
“是我啊!伊藤桑,是不是看到我帥氣的容顏,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了?”
花子摸著自己輪廓分明的臉龐,自戀地說道,
“我告訴你啊,我就是不愛打扮,不然早就在暹羅出道了,當年我還在讀書的時候有多少星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