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過去呢,”裴知願拒絕了,“沒事,你去看看班級專案吧,沒你不行。”
“那我叫川哥去。”陳帆松開手,確保裴知願已經站穩了。
沒等裴知願出聲,陳帆腿一撒就跑去器材室找許迎川了。
裴知願頭更疼了,他更相信自己是被氣的,所以隨便就找了個石階坐在了哪,手肘撐著膝蓋,頭埋進手掌裡。
作吧你,遲早遭報應!裴知願揚手就打在腦袋上,惱自己的傻逼行為——報複性的作死。
“別把自己打傻了。”許迎川的聲音出現在他頭頂上方。
裴知願仰起臉,不管自己的手指有在怎樣的發麻,他只知道現在他就要栽地上了。
“我頭暈。”裴知願不想跟許迎川拌嘴,他渾身難受,如果不是意志還在,他多半就要張開手臂讓許迎川背自己了。
額頭前忽然多了一隻手掌,不屬於當事人的溫熱,許迎川蹲下來與裴知願平視,久久才收回手。
“沒發燒。”許迎川率先垂眼躲開了對方霧濛濛的視線,背過身子,半蹲在地上,“上來。”
“不行。”裴知願拒絕道,他從不讓人背,光是騰空在別人背上他就很沒安全感。
許迎川也不生氣,說:“你打算怎麼過去?暈半路我抱你過去?”
再矯情下去嚴重的是自己,裴知願撐著站起,兩手緊緊的但又空出足夠的空間攏在許迎川的脖子上,而後者順勢抄起他的雙膝順利背起。
腳下一輕,他被背起來了,除了剛一開始的緊張感還有心慌,裴知願慢慢地卸力,像個沒骨頭的人偶趴在對方身上。
醫務室就在操場邊上,隔了一條綠蔭大道,許迎川倒是沒使上什麼勁。
校醫給裴知願做了小檢查問了一些事,終於明白了前因後果,安慰道:“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穿少了,你同學還沒吃早餐呢,低血糖了,待會吃點東西穿厚點就沒事了。”
裴知願瞅了一眼,訕訕地說:“我來的路上小麵包被我塞書包裡忘拿出來吃了……”
“你……”這回輪到許迎川氣笑了。
校醫哈哈了幾聲,甩甩手說沒多大事,讓裴知願躺著休息一會,許迎川替他買點熱食。
現在這個點沒專案的有部分會在食堂裡吃早餐,許迎川來到清真食堂排了一小會隊,最後提著一杯紅糖燕麥椰奶,一個燒麥和紫米麵包出來了,想著裴知願愛吃小麵包又轉到樓下蛋糕店買了個牛角包還有奶香片。
最後裴知願和這一兜早餐來了個眼對眼,憋了半天終於說:“……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能吃。”
“怕你餓了。”許迎川戳開紅糖燕麥椰奶的封口,遞過去,“小麵包可以待會吃,把這個喝了。”
裴知願接過來覺得燙手,估計是剛煮好的。
燒麥被蒸得軟爛,看起來更加可口入味,裴知願掀開食品袋,問許迎川:“你吃嗎?”
許迎川剛回了訊息,收起手機看樣子要走:“我吃過了,陳帆那有急事我現在過去,你哪不舒服就喊校醫。”
“哦哦哦。”裴知願雞崽似的點頭。
許迎川很貼心地幫他拉起了隔簾,走遠了。
裴知願小心地吸一口燕麥椰奶,二者分開賣都是熱銷,並在一起是一種很神奇的口味,莫名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