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歌聲非常熟悉,是一個悽婉而悠揚的女聲,就像在訴說一個悲慘的愛情故事。
這聲音極似那晚在海邊聽到的女聲。
那天夜晚,這個聲音使侯德昌想起了最思念的人,又使他逐漸喪失了理智,最終從山洞裡面徑直朝深海走去!
要不是唐櫻及時發現,阻止了他,侯德昌那時候已經藏身於海底了!
然而,今天這個歌聲仍然來自一位少女,同樣的悽婉慘絕,侯德昌卻沒有想起思念的人,更沒有喪失理智。
侯德昌猜測,這是因為他此時身邊有一位愛人——艾希,他的心思也完全在這位十六的少女身上,導致這悽婉歌聲的“魔法”失效了!
“昌哥,我們走吧!”艾希道,“那是一種海怪的聲音,那聲音會使人做傻事兒的。”
“能夠碰到幽靈船,還能遇到海怪,這樣的機會我不想放過!”侯德昌邊繼續慢跑邊說道,“我要登船看看!”
艾希還想勸說,但侯德昌登船意見已決,艾希也不再反對。
二人從樓梯登上甲板,那甲板已經破敗不堪,滿滿都是飛鳥和海魚的屍體。這些屍體有新的,鮮血直流,也有被暴雨和烈日反覆摧殘的陳舊屍體,這些屍體露出了皚皚白骨,或者白骨與殘肉相連,顯得非常噁心。
更讓人受不了的是,這些東西傳來一陣陣腐臭味和血腥味的混合味道,讓人禁不住反胃,想吐!
“要是這個時候有個口罩就好了,最好是n95口罩!”侯德昌想道。
當然,他不可能有。
然而,奇怪的是,那個悽婉的女聲完全消失不見了!
此時,一陣海風吹來,桅杆上的一些破布隨風飄逸,一忽兒打在桅杆上,一忽兒又打在橫檔上,劈啪作響。
侯德昌看清了,這是一首大型貨船!
一個怪像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前貨艙是開啟的,艙口蓋板朝天放在甲板上。
由於前艙敞開著,艙底已積了不少的水,大約有1米深。亂七八糟的繩纜散在甲板上,有的還甩到了舷外。總之,一片狼藉,一片寂靜。
接著看到後貨艙也敞開著,但蓋板並沒有朝天,而是正常地放在旁邊,裡面同樣進了不少的水。
二人開啟艙門,快步進到船長室。
艙裡很明亮,舷窗莫名其妙地開著,所有的東西都是潮呼呼的。不過傢俱仍都好好的,吊床也綁得牢牢的,衣服仍掛在艙壁,桌子上還有一些卷著的海圖。
侯德昌又隔壁的大副的住艙,那兒的舷窗關著,所以顯得乾燥,一切擺設井然有序。
奇怪的是,木工工具箱開啟在地毯上。木工工具一般是放在前面的水手艙的呀!
侯德昌來不及多想,就全神貫注地去看桌上開啟著的航海日誌。上面最後一頁的日期是1872年11月24日!握草,果然是一艘幽靈船!居然是19世紀的!
二人又進入了後一個休息艙。這兒看起來,人們好像剛離開,餐桌上放著湯碟、餐具,在燈座旁還有一架縫紉機,放著一件未完成的小孩衣服,地板上還有兒童玩具!看來這船長或者大副是帶著妻子和孩子一起航行的。
在書桌的上抽屜,侯德昌看到了一紮信及信紙信箋,這些都用英文寫成,但目前他沒有興趣看。
在下抽屜,有一隻小木盒,裡面放著一大疊英鎊,而在英鎊的下面,是另一疊稍許薄一點的美金。侯德昌又把這些錢幣收到自己的獸皮行囊。
看來,這大機率是一艘大英帝國的船隻。
突然,抽屜裡一隻鑲有珍珠的首飾盒,沒有上鎖,裡面有戒指、手鐲、頭飾和鑲有寶石的珍珠項鍊及許多小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