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侯德昌稍微休息了一下,養足了精神,這才招呼了李旦一聲:“走吧。”
李旦在那裡磨磨蹭蹭的還不怎麼願意,但是侯德昌一腳踹在他的身上,罵了他幾句之後,他卻是不得不帶著恐懼,跟在侯德昌的身後走了出來。
出了山洞之後,寒風瑟瑟,李旦立刻凍的牙齒都在打顫,他一個勁的打哆嗦,哀求的朝侯德昌喊道:“德昌老弟,不不,昌爺,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行,這外面太冷了。”
“你脂肪那麼厚,居然這麼怕冷?”侯德昌很不屑,“趕緊走。”
這李旦又冷又害怕,不一會兒就眼淚鼻涕一塊下來了,他這樣子連一條狗都不如。
不過,侯德昌看了,卻並不覺得同情。
同情他?除非侯德昌是傻逼,現在同情他,那侯德昌豈不是就如同那個把凍僵的蛇揣在懷裡的農夫一樣?
現在,李旦就是階級敵人,就必須對他殘酷無情!
“我真的冷!”李旦穿著單薄的衣服,凍得瑟瑟發抖。
“別廢話,趕緊跟著我。”侯德昌不想和他磨磨蹭蹭。
侯德昌心說:你李旦也有今天!當初你是何等的囂張,甚至還有好幾次試圖殺掉我,你現在狗一般的樣子,就是因果報應,李旦被侯德昌用槍驅趕著,很快來到了溼樹林附近。
侯德昌心情也比較放鬆,很快帶著李旦來到了一個小山包的後面。
李旦一瘸一拐地走著,沒走多久,就滿頭大汗了。
在侯德昌的威逼之下,李旦拿著匕首去砍樹枝,然後再把樹枝鋪在一些小坑洞上面,再在這上面鋪上樹葉,雜草,然後一個完美的陷阱就做好了。
幹完這第一個陷阱,李旦還真的累的滿頭大汗了。
不過他倒是放鬆了一點點,因為他覺得侯德昌帶他出來,不是要弄死他,而是真心誠意帶他出來幹活的。
他乾得很起勁,不多時,第二個陷阱也做好了。
有那麼一瞬間,侯德昌甚至覺得有他這麼個勞動力,偶爾還有點用。
他甚至都有點心軟了。
就這樣子,二人在附近製作了大約三個陷阱,眼看天色已經有些黑了,侯德昌趕緊帶著李旦朝著東面的那座高山走了過去。
當初侯德昌和呂皖兩個在這高山上面,弄過一個“sos”的求救訊號,侯德昌清楚的記得,這山腰上有一處峭壁。
侯德昌想把那裡當做了李旦的墓地,他強迫自己,必須要鐵石心腸。
侯德昌和李旦很快來到了目的地,站在懸崖邊上,寒風更大,更刺骨了。
李旦忍不住瑟瑟發抖,流著清鼻涕,心驚膽戰的問侯德昌:“昌爺,咱們不是做陷阱嗎?到這裡來做什麼?這天都快黑了,我們快回去吧,小汪還在等我回去呢……”
“你問我做什麼?”侯德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真以為你兩次要殺我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沒有脾氣?”
聽到侯德昌這樣說,李旦嚇的一個哆嗦,他驚恐的盯著侯德昌,“祖宗,你別和我開玩笑,我經不起嚇。”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侯德昌冷笑一聲。
“你不能這樣!救援隊很快就會來的,到時候你就會坐牢!”李旦大叫了起來。
“坐牢?你是自己不小心從懸崖掉下去的,關我侯德昌什麼事?”
侯德昌呵呵一笑。
“別,昌爺!什麼事都好商量,我可以給你錢,一百萬現金加深州那套海景別墅也轉給你!李旦非常驚恐,雙膝跪地,道,“回到山洞,我們用植物漿汁做墨水,不不,用血寫!衣服做紙,我寫欠條,給你一百萬現金,那套別墅值幾千萬,也轉給你!”
深州一套海景別墅確實是天價,但是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加重要了。侯德昌完全不為所動。
“求你了!”李旦露出極為驚恐的表情,雙腿不停顫抖,道,“求你了!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