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洞外面,侯德昌忍不住渾身發抖,冷的牙齒都在打顫,刺骨的寒風蕭蕭而來,衣衫單薄到幾乎沒有,直接冷的就開始打噴嚏。
侯德昌回去披上虎皮,沒想到虎皮還沒有太乾,實在太重了,不可能作為衣服穿。
“太冷了!”侯德昌只得縮著脖子,一步衝回了洞裡面,趕緊把竹門給緊緊關上,這才感覺稍微好過了一點。
山洞裡面雖然也冷,但是靠著篝火,還有乾草,卻比外面好了太多。
“這麼冷的天,要是光靠身上這些單薄的衣物,我們根本沒法離開山洞,不然鐵定要生病。”侯德昌眉頭皺了起來,感到很不妙。
不過,情況卻也沒到絕望的地步,侯德昌忽然想到,我們手裡面,不是還有一件小鬼子的軍大衣嗎?
前幾天侯德昌感冒發燒的時候,就想穿來著。
只是那上面嗆鼻的各種臭味,最終讓侯德昌望而卻步了,要知道,這玩意可不只是臭而已,指不定上面有多少病菌呢。
上一次侯德昌要是穿上那衣服,恐怕就不只是感冒那麼簡單了。
不過,這幾天,非常勤勞的楊思瑤,已經將這軍大衣給在溪邊洗過了,現在正掛山洞外面呢。
侯德昌想到:這楊思瑤又漂亮可愛,又賢惠勤勞,究竟哪個男人有福氣娶到她呢?
侯德昌又頂著冷風出去,將那軍大衣給拿了回來。
經過思瑤的清洗,這大衣上的味道,居然一點都沒有了。
摸著這厚實的大衣,侯德昌心底充滿了希望。
侯德昌在這邊開門出門,冷風不斷的透進來,不一會兒大家就被凍醒了,一個個也是一臉的驚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侯德昌知道現在情況非常不妙,所以索性把所有人都叫醒,聚在一起,開起會來。
聽侯德昌說了外面的情況,氣氛一時之間非常低落,大家眼中都透著疑惑和恐懼,這島上的天氣太反常了,十分詭異。
不過,對於現在的倖存者來說,根本沒有資格去探究天氣為什麼會這樣。
擺在大家面前的問題是,怎麼活下去。
霜降,只是冬天的開始而已。
現在山洞裡靠著篝火,大家還可以勉強度日。
等真正的寒冬如同來臨了,那幾堆篝火,可不能將整個山洞全都烤熱,大家即便依偎著火,也一樣會生病。
更重要的是,如此嚴寒,會嚴重限制大家的外出能力,即使食物已經問題不大,但是果實和蔬菜還是或多或少要吃一點的,人畢竟是雜食動物。
以島上這個天氣的變化速度,凜冬的來臨,只怕會非常的快。
非常嚴峻的生死考驗,擺在了大家的面前。
“你們在山洞裡注意保暖,我穿著這一件軍大衣出去,看看能不能打到一些毛皮動物回來。”
這樣說著,侯德昌的眉頭也皺的很緊,現在洞穴裡只有一件大衣,就只有侯德昌一個人出門尋找食物。
以前張婕和楊思瑤還可以給他幫忙,現在就成了侯德昌一個人,要將山洞裡所有人都養活。
侯德昌肩膀上的壓力,驟然增加了太多。
“你一個人在外面千萬小心。”楊思瑤好像一個小妻子一樣,主動幫侯德昌穿上了大衣,玉手甚至還溫柔的幫侯德昌整理了頭髮,她身上帶著絲絲甜味的少女芳香,讓侯德昌幾乎忍不住有些沉醉。
張婕也不甘示弱的幫侯德昌收拾槍支、軍刀、匕首和竹竿做的簡易標槍,這鬼子的軍大衣身上有很多的口袋,給侯德昌放下這些武器是綽綽有餘。侯德昌幾乎算是全副武裝出門了。
呂皖還沒有完全原諒侯德昌,但這個時候,也是溫聲細語,十分關切。
最誇張的還是剛來的索菲亞,上來就給侯德昌一個大大的擁抱,又在他的左右臉頰各吻了一下。
其他女孩子都是很驚訝,侯德昌也作出無辜的表情——這是文化差異,人家的文化和禮節就是那樣。
而李旦這廝,就比較討厭了,以腿傷沒有痊癒為名,直接躺在乾草上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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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寒冷的樹林裡,侯德昌很快發現,森林裡面,比以前寂靜了很多,以前那些隨處可見的小動物,都變得罕見了起來。
侯德昌知道,他們估計都藏身到隱蔽的洞穴,甚至是地底,要開始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