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誠哥哥揹我練……”
段循說話的氣息細細密密打在方續誠的唇齒,arvis的肉桂薄荷香氣縈繞在口腔間。
段大少爺健身半個月,腹肌沒多出幾塊,耍賴躲懶的本事倒是漸長。
口頭撒嬌不夠,就拱上前給摸摸頭。
摸摸頭不起作用了,就偷襲送親親。
就像方續誠從不說喜歡摸段循的腦袋,方大總裁也從不評價段大少爺的吻。
但段循如果哪天老實巴交練完所有當日訓練量,忘了主動獻吻耍賴。
即使當晚段循在方續誠回家前就睡了,也會被撈出被子補上一口。
誰能想到曾經無差別忍受不了任何恆溫動物體溫的方大總裁還能有這樣不為人知一面呢?
方續誠到底是十幾年如一日堅持健身訓練的人。
段循一個一米九的大高個兒趴在方續誠背上,方大總裁的平板支撐愣是維持著一條筆直的斜線紋絲不動。
“……段循。”方續誠氣息微微不穩。
段循趴在方續誠背上,懶洋洋說:“不叫循循了?”
方續誠喉結滾了滾,碩大的汗珠順著他的下顎、脖頸砸進健身房的地毯中。
方續誠深吸了口氣,控制住呼吸,吐出一個字:“手。”
段大少爺趴在方續誠背上假裝自己做平板支撐還不算,某人平時就喜歡摸摸蹭蹭方續誠的腹部。
大概人就是這樣,自己越沒有,就越是嚮往追求某樣東西。
段循的指腹在方續誠清晰分明的腹肌輪廓上輕輕描摹搗著亂,有時候他甚至都會忍不住想——
自己何必這麼辛辛苦苦練回什麼八塊腹肌?
明明只要他想,不是分分鐘就能伸手摸到。
由於段循目前破破爛爛的身體限制,他每天的健身時間要比方續誠的少一個小時。
通常第二個小時後,段循有時候會在游泳池裡泡上一會兒,有時候則會直接洗澡然後圍觀一下方大總裁和葉汶在拳臺對練。
今天方續誠和葉汶練完拳,段循已經先一步回了樓上餐廳吃早餐。
方續誠沖完澡上來,見段循濕著一頭棕毛坐在餐桌前。
“去吹頭發。”方續誠說。
段循人沒動。
銘城還在秋天,家裡的室內恆溫裝置兢兢業業辛勤工作著,段循絲毫感覺不到冷。
但方續誠不會讓段循偷這個懶,直接走到段循餐座後將他面前的食盤整盤端走了。
吃到一半的段大少爺:“……”
一樓餐廳外,管家吳叔正在窗前澆花。
段循舉著手中誓死保衛下來的唯一半個可頌,撇嘴沖窗外的老管家告狀:
“吳叔,我哥又欺負我!”
吳叔樂呵呵接話:“方總是為小少爺好。”
“吳叔怎麼幫我哥不幫我?他搶我吃的!”段循不滿嚷嚷。
吳叔有些好笑,瞄了一眼“鐵面無私”的方續誠,頓了頓只好說:
“那……我讓廚房不給方總上餐,都留給小少爺?”
段循就是每天被方大總裁“軍訓”得十分怨念,沒事找事找找茬,哪能真不讓方續誠吃飯。
一聽吳叔這樣說,某人迅速改口:“那不行,餓著我哥怎麼辦?”
段大少爺這會兒被老管家順完毛,心情不錯地終於從餐座上起身。
“吳叔以後就別‘方總’來‘方總’去了,直接叫‘大少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