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長發,臭著張全世界都欠他錢表情的男人一見段循,眼神驀地一亮,眼底閃過驚豔。
不等段循自我介紹,那人極其自來熟地一下子攬住段循的肩,準確來說對方不到一米八的個頭其實沒法對段循完成攬肩動作。
於是,段循就被對方攬著雙臂以及後背熱情帶進了屋內。
段循:……
這一幕怎麼有點似曾相識?
將段循歡歡喜喜安排坐在化妝鏡前,伍戀透過化妝鏡環繞的一圈亮瞎眼的ed燈泡站在段循身後,仔仔細細認真端詳著他。
越看,越覺得滿意。
伍戀嘖嘖稱奇:“我以為這個圈子裡能讓我一眼驚豔的帥哥已經絕版了,沒想到聶總這次眼光這麼好!”
段循從小到大被人誇長相已經習以為常,他這個家世身份,長得只要五官還能勉強分清,就有人敢誇他英俊瀟灑。
如果再沾點什麼基因彩票,什麼“女媧炫技之作”、“漫畫建模臉”,只有聽得段循頭皮發麻的,沒有人家不敢誇的。
“不好意思,我想你可能誤……”
“會”字還沒說出口,一號化妝間的門被推開,聶和言踩著恨天高風風火火走了進來。
“少爺你終於到了!”
聶和言臉上帶著妝,裙子也是禮服裙,除了頭發還沒做,基本已經造型完成了。
她走到段循身邊,動作自然地呼嚕了把第一次見面就饞了很久的卷發,誇下海口:
“少爺想做什麼造型?這是我們公司的王牌化妝師,chase伍,今晚一定讓你用這張臉震懾全場!”
聶和言一口一個“少爺”稱呼段循,段循從化妝鏡中看那位chase伍老師眼神不斷在他們之間逡巡,一臉吃到瓜了的瞭然表情。
段循:“……”
這誤會好像更深了。
聶和言的父親聶毅覺也會參加陸家這次的慈善晚宴。
段循還被迫禁錮在化妝椅上不能動的時候,聶大小姐接了個電話提前揚長而去。
方續誠下午四點到至理娛樂所在寫字樓地下停車場,段循從西側電梯間走過來開啟車門。
方續誠定定看著段循。
下午開車的是另一名司機,方續誠沒發話,司機便不發動車。
段循等了一會兒,奇怪問:“怎麼不走?”
方續誠還是看著段循,過了好一會兒:“你,打了耳洞?”
“是耳夾。”段循扭過頭嘆了口氣,精疲力盡指著自己的嘴唇,“還塗了口紅,你看出來了嗎?”<101nove.hase伍老師一口一句段循就是他的繆斯——
一會兒要給段循穿什麼鏤空粉色西裝,一會兒想在他耳朵上穿個“sexy”耳洞,一會兒又是揮舞著粉刷要給他的鎖骨上腮紅。
段循奮力抵抗,最終替自己爭取成了一套白西裝,以及謊稱自己凝血功能不好才免於耳骨開花。
“我簡直就是他的玩具!”
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氣,段循生無可戀靠在車後座控訴:“都怪你!”
被無辜指責的方續誠:“……”
段大少爺拽著方續誠的手,非讓他摸完自己噴了一整瓶發膠八級臺風都吹不亂的頭發,又噘著自己上了色的嘴唇要給方續誠留個印子切身感受一下自己的悲慘遭遇。
兩個人在平穩行駛的普爾曼上,一個躲,一個追逐,鬧了好一會兒。
“好了,坐好。”
見段循扒拉著安全帶想從裡面鑽出去,方續誠無可奈何只能讓段少爺在自己價格斐然的白色襯衣袖口留了下一抹紅跡。
段循得逞後眉開眼笑,順手摸了摸方續誠左手腕上的那塊百達翡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