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隨便你
梁厭凝視著溫若南,不甘心就這麼被他趕走。心裡湧起密密麻麻的針紮感,讓他難受得說不出話。
溫若南背過身,刻意不去看梁厭的眼睛。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溫若南了,不會再傻乎乎地追著你跑。甚至,現在的你在我眼裡,連陌生人都不如。”
空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
溫若南握緊垂在身側的拳,壓下突然泛上來的情緒。希望那些話能讓梁厭明白,他們倆之間已經再也沒有可能。
然而下一秒。
梁厭突然從後面用力抱住溫若南,撕扯著嗓子,艱難地說,“那以後,換我來追你,好不好?”
“你可以不看我,也可以一直趕我走,但求求你,不要把可以關心你的權利都奪走。”
聲音裡夾著難過,像是剛被暴雨打亂了的湖面,淩亂的波紋一層蕩著一層。
梁厭知道溫若南對他有氣,畢竟以前的他是那麼混蛋。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彌補之前帶給他的傷害,也知道那些疤痕可能會永遠留在他心裡。
但梁厭還是不想,不想連之後對溫若南好的權利都沒有。
溫若南緊了緊下頜,撥開梁厭環在自己胸前的手,“隨便你。”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街尾的一家咖啡館裡,溫若南和傅遠相向而坐。
“我們這幾天一直在調查那個住在項詞家附近的男人。他叫王勇,是蕪城本地人,老家和項詞是一個地方的。前幾年因為網上賭博欠了很多錢,被高利貸追債,已經很多年沒回過家。”
“我查了這個男人兩年前的通話記錄,發現有一段時間,每天晚上的十一點到十二點間,都會有一個陌生電話打過去,一打就是半個多小時。然後根據那個電話號碼追蹤,發現是項詞家附近的一個公共電話。”
傅遠說到這,舒了口氣,“項詞很小心,幾乎每一步都做了萬全的措施,即使發生什麼意外,也絕對不會追究到他身上。”
“那就……一點有利的證據都找不到嗎?”
傅遠撩了撩唇,眼神透露著神秘。
“雖然項詞滴水不漏,但我之前說了,那個男人到處都是破綻。”
傅遠說著,拿出一張光碟給溫若南,“在這男人進監獄的前一天,他和這個公共電話進行了最後一次通話,而他自作聰明的,給這段談話錄了音。”
“他說了些什麼?”
傅遠點開自己的手機,把從光碟裡拷下來的錄音放給溫若南聽。
聲音很雜,但大致還是能辨認出一個男人在說話。
“項詞,答應你的事我已經辦成,明天我就要進去了,你答應我的做得怎麼樣了……行,別以為我進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如果讓我發現你耍花招,我一定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錄音到這兒就斷了,全程只有男人在說,聽不到項詞的回答。
溫若南望著傅遠,神色並沒有變得輕松。
“可是這……也不能成為定案的證據啊,甚至還可能會被作為非法證據排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