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有些皺眉。
費勒憨憨一笑:“而且在這種氛圍裡面長大,連我們自己都不在我們這些人的生死了。我之所以還能跟你說這些,還能自己想這些,還是命,那年,他跟我說,人需要可以為自己活。”
費勒臉上出現一種嚮往:“為了......自由。真正的自由。”
陸然看著眼前的費勒,感覺有些陌生。比周夜白似乎多了些腦子。
費勒去廚房騷擾周夜白了,他實在是想看看,沒有調料的話,周夜白要怎麼做吃食。他好奇極了。
徒留陸然一個人,坐在這裡若有所思。
自由?真正的自由?
哪裡會有真正的自由呢?
自由,不僅僅是自己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而是,自己想不做什麼,就能不做什麼。
對於費勒他們來說,如果貴族們真的想魚死網破,想要徵召他們這些平民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如果這個世界可以和周夜白那個世界一樣,被帶走就好了。
陸然感覺自己有些異想天開,周夜白那個世界本來就有些奇怪,值得是哪個世界的存在方式就很奇怪。
能被他們帶走,就還不算是個真實的世界,介於虛擬和真實之間的世界。
因此可以被周夜白帶走,一來周夜白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二來他原生世界的世界意識一定也是希望,世界碎片可以回歸。
種種機緣巧合之下,他們才有了帶走那個世界的可能。
陸然想了一圈,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也就是因為有個費勒在的緣故,他對民臣之太過推崇了。
還是不不好,不不就不會跟這些原住民們産生任何關聯,不會有這種為難。
不不只和任務者們發生交集,像周夜白,像民臣之,像他,像那位李哥。
也挺好的,如果不是這樣,他這十年要怎麼過呢?
念頭被他自己截斷,他開始分析費勒之前說的那些。
現在還是上午,早上......
陸然終於想起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錶,臉色就是一黑。
就算快到中午了,也還沒有到大部分打工人休息的時間。
貴族們這就打起來了?
民臣之可以啊,他到底做了什麼?怎麼這幫人反目地這麼快?
現在還只是城市裡面的騷亂,主要還是貴族們引起。
那麼,再等兩天,等到所有的店鋪都沒有辦法開業,工人們都沒有辦法工作,平民們都沒有任何食物的時候。
那種亂象......
陸然:“費勒?民臣之有沒有提醒你,這兩天就不要開門了?短租的客人,能退的都退?”
費勒從廚房裡探出個腦袋,整個蓬蓬鬆鬆的頭發上面,沾滿了麵粉。
陸然一臉黑線,這兩個人,在廚房裡面,做什麼了?
費勒:“命讓我盡量不要開門,沒讓我趕客。”
陸然:“有些不近人情了,城市裡面有住處的,短租的客人,你大概都清楚,跟這幫人說一說,這幾天店裡就不待客了。”
費勒也沒有問為什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