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退回去之後,側過臉去。隱約暴露在陸之棋眼裡的臉頰耳根,通紅一片。
“這是你們搞浪漫的時候嗎?啊?你們兩個想變成喪屍,我可不想。我不管,你們給我找出解決辦法來。”
民臣之距離他們不遠了,看到剛剛那一幕,氣得要死。指著他們罵。
陸之棋喉結動了動,半晌頭也不轉地對民臣之說:“拿紙巾過來。”
民臣之被他看的脊背發毛,腳步已經向那邊過去了,可還是嘴硬:“紙巾有什麼用?紙巾有用的話,這些喪屍還能這麼泛濫?”
陸之棋不搭理他,只是注視著陸然。他這時候已經不去想陸然剛剛的親吻了,因為陸然現在的狀況有些不同尋常。
陸之棋哪怕滿身滿臉的喪屍血,可是除了不好看,沒有什麼異常。
但陸然卻不一樣,他已經開始有些喘了,臉上的紅暈看著也不太正常的樣子。
陸之棋催促民臣之:“快點兒。”
民臣之:“來了來了,真是的。”
民臣之來到陸然身邊,伸手碰向陸然,結果只是一瞬,就縮回了手:“怎麼這麼燙?他這是已經發燒了?反應這麼快的嗎?”
雖然只是觸碰了一瞬,他手裡也多了包濕巾:“紙巾沒有什麼用,濕巾說不定能管點兒用。”
陸之棋接過來,直接將那濕巾整個撕開,細細的把自己的手腕擦拭幹淨。
民臣之:“不是,你擦自己手腕幹什麼?”
陸之棋手指在那一處一劃,血液就開始往外逸,只是眨眼的時間,那血就開始聚成一團,就要滴下去了。
陸之棋一手捏住了陸然下巴,將他的臉抬起來,強迫他張開了嘴。
布滿紅暈的臉,迷濛的眼睛,再加上微張的嘴巴,裡面溢位粗重的喘息聲,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溫度實在是有些驚人,看起來可真是一個讓人遐想的小妖精。
但陸之棋不為所動,他只是將自己滴血的手腕橫在了陸然的嘴上。
微一握拳,那血液就流向了陸然的嘴裡。
民臣之:“......”
民臣之:“你的血還能解毒不成?”
陸之棋:“以毒攻毒罷了。”
民臣之:“以毒攻毒?你也不怕陸然那小身板受不了?”
陸之棋:“所以說,他不會放我一個人的,他一定受得了的。”
民臣之:“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一直叫他所以?”
陸之棋語氣裡有些懷念:“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小名不不,他小名所以。”
民臣之在那邊唸叨了兩遍:“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之棋、然。不、之棋,所以、然。”
民臣之:“你們倆這名字,可真是。也不知道你們這名字起的是隨便還是不隨便了。”
血液順著陸然的喉嚨滑進體內,陸之棋開始在他耳邊一遍遍地呼喚他的名字,想讓陸然能夠保持神志,堅持過這一過程。
但陸然的反應,其實出乎陸之棋的意料,陸然身上的滾燙快速退了下去。眼神也很快回複清明。
民臣之:“嘶。效果這麼明顯嗎?這比得上血清了吧?”
陸然咂了咂嘴,感到了自己嘴裡的甜鏽味:“怎麼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陸之棋手腕上的傷:“這是怎麼搞的?怎麼受傷了?”
民臣之:“他要是不受傷,你可能就直接變成喪屍了喂。你也是真敢啊。萬一你們真的變成喪屍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