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明明看起來不是很遠,可是真正走起來,卻格外的悠長。哪怕布老大身高腿長步子大,也是走了快一分鐘才走到那盞油燈旁。
油燈在一個一米五左右的木桌上,桌子就是一個複古老式收銀臺的樣子。
桌子後面就是面牆,一個身高一米八多的長發男人,正依靠在牆壁上,手裡一隻老式的長筒煙杆正徐徐冒著青煙,遮擋了那人的神色!
看幾人走近,那人吸了一口煙,手中的煙杆拿得遠了些,露出了他那姝麗的容貌,配著那頭長發,誰又能說,說這是個漂亮女人也是信的。
周夜白就有些看直了眼:“你是女的?”
那人翻了個白眼,不得不說,美人就是翻白眼也是賞心悅目的。“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男女都分不清楚了嗎?”
這嘴毒的,陸然聽到這話其實想起來了一句話: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陸然沒敢說,這讓人嘴巴毒成這樣,說不定就把自己也是一頓噴呢。他可不是周夜白。
那人轉頭看向布老大和陸然兩人,臉上綻開了一抹笑,怎麼說呢,怪不得這裡只有這一盞油燈,這人的臉已經足夠光芒萬丈的了!
“歡迎客人光臨小店,小店物品應有盡有,歡迎購買。”煙杆在他手上轉了一圈,橫在胸前,那人向他們行了個禮!
不像是東方的禮節,周夜白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你是西方人?”
那人看著周夜白,臉上似笑非笑:“這些東西有意義?”
周夜白被一口堵了回來,訥訥無言。說的也對,世界都換了,其他的還有什麼意義嗎?
那人看了一眼陸然,眼中帶著笑意,但最終目光卻停在了布老大身上,眼神那叫一個興味盎然。
“客人想要買些什麼呢?”
布老大:“裝瘋賣傻!”
“您要的東西,價格可是不菲,哪有一上來就開這個價的?”
布老大看著他,不說話。
周夜白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氣氛一下子又有些僵持,那人臉上的笑和布老大眼中的冷意一樣越來越盛。
陸然:“那你不妨說說,你店裡還有些什麼?”
那人看向陸然,臉上一下子笑開了,好像一下子從雪白無垠的冬季來到了萬物爭奇鬥豔的春天:“還是這位客人識趣啊!但是商品,諸位客人都見過了,還要人家怎麼展示嘛!”
陸然看他臉上的笑,總覺得有些不懷好意。他回頭看去,後面哪裡還是一條漆黑走廊,而是一排排貨架,店門已經不見了蹤影,應該是隱在貨架後面!
“客人們可是經過了所有貨物的,就沒有一件看得上的嗎?”
周夜白也跟著陸然回頭看過去,有些被震驚到了:“我們過來的時候是這樣的嗎?那時候兩邊竟然都是貨架嗎?我怎麼都沒有注意?”
陸然看向店鋪老闆,卻是對周夜白解釋:“那時候,布老大面前基本沒有燈光,他走過之後的燈光都是在一米一下而且只照亮了地面,能看見什麼?”
周夜白:“是這樣嗎?”
陸然:“老闆,你的貨物,就是這些布偶?”
“怎麼可能,我們可是萬物雜貨,東西可是應有盡有!客人們盡管要便是!”
陸然:“好啊,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