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家長會老師就和我反映說你不願意去三班,讓我勸勸你。”說著,孔韻語氣漏出幾分嘲弄,“啊,原來是談戀愛了,你知不知道你說認識新朋友了我多開心?!我忙前忙後幫你轉學,你就在學校談戀愛?我每天戰戰兢兢掙錢,想讓你過好每一天,你呢?對得起我嗎?”
白錦淮繃著嘴角,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了:“我從沒辜負過你的期望,年級第一我想要就一直在。我也會和他一起進步。你壓力大可以和我說,你對我有不滿意的也可以說,有事我們都可以溝通,我也會心疼你經常出差是不是很辛苦。這個年紀我就是莽撞就是沖動,青春就這一次,我害怕…我害怕以後就沒了機會。”
孔韻第一次見白錦淮這個神態,恐懼、遺憾,滿眼都是痛苦,像是有太多未完之事亟待解決。
感情這麼深嗎?甚至不惜去違揹她。
孔韻不知道的是,那眼中的遺憾與不甘還有一半來自於她,那是為了劉子煜,也為了孔韻。
白錦淮不知道劉子煜痛苦的節點是什麼,所以他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站在懸崖邊唯恐劉子煜不小心踏空掉下去。
他更不知道孔韻為什麼因為他喜歡男人那樣痛苦,明明他各項都出類拔萃,因為性向問題就要把他丟到處刑架上炙烤。
孔韻擺擺手,白錦淮話變多了,有了一些表達,這樣還行,有了好的改變,她暫時與自己和解,起身妥協:“行了,你大了我也管不了你,自己注意分寸。”
直至週一,在寧向松“守口如瓶”地保密工作下,沒人探得劉子煜物件何許人也的口風。
“班花!別的班女生問我你到底有沒有物件!”
“別人要著急死了,煜哥怎麼不出來闢個謠?”
“我們也好奇誰把煜哥拿下了。”
劉子煜時值週一,特開心,有一種戀情公之於眾的興奮感。
“有了有了,別問,他不想公開。”劉子煜奮筆疾書補作業,嘴上敷衍。
“煜哥被渣了嗎?”
“還有人和班花談戀愛不想公開的?”
在白錦淮心虛的注視下,劉子煜懶洋洋地回答:“沒被渣,我又不是什麼香餑餑,公不公開都聽他的。”
“香餑餑”劉子煜完全沒有被女生暗戀過的自覺。
後面來的人還在不明所以。
“什麼什麼?班花談戀愛了?”
“還是個小舔狗?!”
“有家的小狗~”
後面沖出來了個男生,從櫃子裡拿出來上次送別白錦淮的禮炮筒,擰開就往劉子煜頭頂噴,洋洋灑灑的愛心和囍的紙片又洋洋灑灑落了兩人滿頭。
這是他們談戀愛以來,第一次被這樣慶祝。
劉子煜樂得開心,從白錦淮包裡掏糖撒,“喜糖喜糖!”
“煜哥這麼不地道啊?你談戀愛撒喜糖,淮哥錢包出血!”
劉子煜滿不在意,擺擺手繼續丟:“他的就是我的。”
後面突然傳出衛生委員的怒吼:“楊奈!你又把地弄髒!一會兒還有檢查!”
他們又七手八腳的在地上收拾起來,劉子煜白錦淮也沒閑著,拿起掃把就把周身一圈的地面掃了個幹淨。
預備鈴一響,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劉子煜把筆放下就在桌下捏白錦淮的手指。
白錦淮很瘦,手臂垂下去手背上會爆出來青筋,劉子煜手不老實,時輕時重地摁壓著那片手背上的青筋。
白錦淮反手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手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