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期望
升完國旗是語文課，沒什麼事情做的白錦淮坐位置上描字帖，十分沉心靜氣。
“假期作業從後往前傳過來，那張文學常識的卷子。”舒欣在講臺上說。
白錦淮沒寫，他一向不寫語文作業。
菜且擺爛。
劉子煜是昨天晚上挑燈抄的周永顯的，這種卷子全校都發了一張。
週末作業挺多的，最後才補語文作業，那會兒劉子煜都已經困的睜不開眼，迷迷瞪瞪地給卷子寫完，又卷卷給卷子一股腦塞進書包。
這會兒他從書包裡掏出來一張淩亂的語文卷子遞給前桌，雖然淩亂，字跡還是有幾分書法家的風骨。
一旁的白錦淮看前桌還在等著他的卷子，便把空白試卷遞給前桌讓他交上去。
前桌：“……”
其實也不用這麼勇敢。
“你們都別抄了！我在講臺上看的一清二楚，是吧寧向松！早幹嘛去了。”舒欣白了他一眼，“劉子煜都寫了，你週末幹嘛呢？”
寧向松本來還在奮筆疾書，一回頭看見劉子煜和白錦淮都氣定神閑的坐在位置上閑聊，他感覺天塌了，一股被背叛的感覺油然而生。
索性他也撂下筆放棄抵抗。
第一排把卷子都遞到講臺上，舒欣抓著卷子上，看兩張便發出一聲冷笑，冷若冰霜開始點名：“白錦淮。”
被點到名字的白錦淮乖乖起立。
“方青陽。”
“莊林。”
“寧向松。”
“……”不一會兒班級已經呼呼啦啦站了十多個人。
舒欣翻了半天，看見張卷子，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拎起來那張卷子開始讀：“《紅樓夢》原名單細胞生物，作者是草履蟲……”
班裡這會兒一陣爆笑。
劉子煜笑得直不起來腰，往白錦淮那邊湊，他還站著，劉子煜就胳膊環著他的腰，趴他胯骨位置笑。
“誰這麼人才？哈哈哈哈哈哈！”
舒欣眼神略過前排笑得前仰後合的眾人，直直看向劉子煜，後者一臉莫名其妙，小聲嘀咕：“總不能是我寫的吧？”
“劉子煜，你起來講講心得。”
“？”劉子煜莫名其妙地說，“什麼心得。”
“就語文卷子上寫生物知識點的心得。”
“我寫的嗎？”劉子煜回想了一下，可能是他把語文卷子塞生物卷子裡，抄作業的時候老眼昏花就給寫上了。
舒欣冷笑一聲，一點都不客氣：“你們站著的這張卷子抄兩遍明天交給我。”
劉子煜二話不說就坐了下來，剛坐下板凳還沒暖熱，又被舒欣喊了起來。
“劉子煜起來！沒讓你坐。”
“我也要抄嗎？”劉子煜不可置信。
“你說呢？”舒欣說的話不容反駁。
劉子煜寫了語文卷子還要再抄一遍，語文課下課他還在悔不當初。早知道昨晚不補這張卷子了，還要再寫一遍，為什麼發卷子的時候生物發兩張，語文發一張，然後又發兩張生物，搞得他以為全是生物卷子。
數學課他還沒有重拾好受傷的心靈，掏出手機開始玩開心消消樂，白錦淮看著他散漫了半節課，伸手戳戳他：“聽聽課吧，你歇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