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你寫那風花兒雪月的情詩還記得嗎?”
寧非打了個冷顫:“我草,咱不提那事兒行嗎?”
“席硯剛才說話那調調兒,跟學習委員一樣酸。還特夢幻,特朦朧。”
寧非皺著臉:“哥們兒,你可受了活罪了。然後呢?”
“然後我就打岔唄,到處給丫瞎拐,總算是褶過去了,難啊~”
“那他酸什麼呢?不是看上你了吧?你可小心點兒啊,席硯跟秦哥可是那個……”
“放什麼屁呢!”李津京拿草莓給寧非臉上摔了個紅印子:“我覺得吧,席硯就是有點兒孤獨,還有點兒迷茫,就像個迷路的小綿羊。”
寧非做顫抖狀:“哎哎,行了啊,你也開始酸了。這玩意兒傳染啊?”
李津京一笑:“我這不是學他那範兒呢嗎。”
寧非又跟旁邊兒嘻嘻哈哈的損了幾句,李津京卻沒心思繼續把這個玩笑開下去。
其實,他覺得席硯也許不是面兒上看起來那麼不懂事兒。除了脾氣大,有點兒酸,人還是挺聰明的,可能就是沒找著自己的定位呢吧?
秦立東一回家就覺得氣氛有點兒不對。
一樓的客廳裡只點著一盞臺燈,臺燈下的煙灰缸裡有三四個撚滅的煙頭兒。換上拖鞋剛要往樓上走,就聽書房裡傳來斷斷續續的音樂,側耳傾聽,果然是席硯心情不好時就拿來荼毒他聽覺的那老頭兒唱的歌兒。
這孩子喜歡的東西特各色,秦立東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席硯會喜歡那個叫阿姆斯特丹注釋1)的老頭兒?嗓子裡跟卡了口痰似的,這也叫好聽?也叫藝術?
輕輕的推門進去,超大的辦公桌上堆著一大摞書,有翻開的,有沒拆封的。席硯陷在椅子裡,歪著頭睡著了。
走過去掃了幾眼書名兒,《國際金融概論》,《教你做市場上的大贏家》,《如何當個融資高手》……秦立東無聲的笑了。
此時的李津京透過老爸的戰友通訊錄找到了某個叔叔的電話:“戴叔叔好,我是李四海的兒子李津京……是啊,今年剛考上大學……經貿大學金融系,我想麻煩您點兒事兒……週末和假期的時候,您能幫我尋一個證券公司實習嗎?不要工資都行,我就是想學點兒實用的東西……”
李四海貼著門縫兒偷笑。死小子,這麼著急就想混社會啊?行,有種,像他爹!
田青青仔細的拿鈎針兒挑著羊絨衫上的小洞,看自家老頭兒賊笑著進屋馬上抖落給他看:“上次讓你買樟腦丸你買的是什麼啊?瞧瞧,羊絨衫都讓蟲蛀了,你得給我買件兒新的!”
李四海大大咧咧的躺上床:“讓你兒子給你買去,他有的是錢。”
“京京哪兒來的錢啊?”
哼,偷老子的小金庫當本錢,以為我不知道呢?“這次去g省死小子肯定和同學去倒騰服裝來著,你瞧瞧他帶回來的衣裳,同一款式七個顏色,肯定是樣品!你兒子啊,以後就是一大奸商!”
他爹,你又俊傑了!
注釋一:
阿姆斯特丹:秦立東的口誤,其實席硯聽的是路易斯阿姆斯特朗ouis arstrong)。
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爵士樂殿堂級人物,也是搖滾樂先驅者,他的作品一再被後人重新翻唱出版,於是知名度歷久不衰。
兔子個人喜歡他的《a kiss to buid a drea on》以及《bueberry hi》等。
文中形容阿姆斯特朗唱歌跟“嗓子裡跟卡了口痰似的”,引自兔子好友同為jj作者【熊貓兇猛】的原話,此處向熊貓致敬。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席硯穿戴整齊的走到李津京身邊,嘴角含笑:哎,這泳褲是立東的,你穿完了給好好洗洗啊~李津京各種炸毛兒:我草!你丫不早說!
席硯:你見過這邊兒有賣泳褲的嗎?當我是大衛科波菲爾啊,能憑空給您變一條?自己笨還叫喚個屁。
李津京:……
躲在角落的秦立東:京京,咱們的小兄弟率先會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