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清低下頭,他身上的肌肉線條並不像謝司珩那樣清晰鮮明,但也很漂亮,和之前的沒什麼區別。
但是——
“時清,你拿衣服了嗎?”
宋時清回神,“拿過了。”
他穿好睡衣,捂住嘴打了個哈欠。
從明天開始晨練吧,雖然也不是特別在意身材,但基礎的自我管理還是要有的。
宋時清這樣想著,走出浴室,手一直無意識地覆在小腹上輕輕按壓。
不太舒服,內髒好像被什麼東西擠壓一樣,又涼又硬,帶的整個腹腔都有種沉沉的下墜感。
謝司珩走過來抱住他。
“我長胖了好多。”宋時清嘟囔,“明天早起晨跑。”
“胖?”謝司珩好笑。
明明是漂亮了。
趁宋時清沒注意,謝司珩低頭,仔細嗅聞著他的頸側。就像是花瓣被殘忍碾爛,擠出的花汁又和血肉混合了一樣,宋時清的面板正散發著這樣淺淡的腥香。
糜爛。惑人。
這就是養鬼胎的人身上的氣息。
謝司珩眼底隱約有猩紅閃過,剋制地輕輕舔了舔唇下的皮肉。
“嘶。”
宋時清捂住頸側,警惕後退。
謝司珩大方地松開了他。
沒關系,宋時清會自己找過來的。
夜色漸深。
付聶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房間裡,他得找一家做紙質檔案修複的工作室,把照片連帶相框送過去才行。
他坐到桌前,一邊朝下劃資訊頁,一邊掰開相框背面的鎖扣,拿下木質底。
“——嗯?”
付聶驚訝地看著照片背面的文字。
【付長空左一)謝司珩左二)徐婉瑩右一)】
【家中留影】
墨筆手寫的兩行繁體字至今清晰如舊。
付聶心中震撼,愣了好幾秒,反應過來以後,趕緊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宋時清。
【學弟,你看看這上面的字什麼意思,我不太認識中文,只會說。】
在掉馬之前,讓謝司珩吃一頓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