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的舒服。
另一邊,付英蘭家院子裡。
被兩個妹妹叫出來的付聶莫名其妙走道柵欄邊,他們家的花園柵欄用的是齊腰高的木板,能讓兩個小孩趴在上面玩。
但華人嘛,種菜是刻在骨子裡的天賦。她倆這麼一趴,就把邊上的一排小白菜苗踩倒了好幾棵。
付聶好笑,“我要跟媽媽告狀,你們兩個皮猴晚上別想吃布丁了。”
“啊啊啊啊啊!”兩個小姑娘趕緊跳下來,在院子裡瞎跑。
“別跑了,叫我過來看什麼?”付聶抓住一個妹妹,蹲下來耐心地問道。
小姑娘說話還不利索,指了指姐姐,又指了指外面,“你看錯啦!我們隔壁是兩個哥哥,沒有懷孕的姐姐!”
“啊?”付聶不解。
另一個小姑娘也笑嘻嘻地跑了過來。
她表達能力比妹妹強一點,慢條斯理地,“我們親眼看見隔壁房子裡的兩個哥哥上了車,矮一點的哥哥還向我們打招呼了。他們兩個的肚子都平平的,很帥很有禮貌,是男孩子。沒有人懷孕。你昨天肯定看錯啦。”
付聶昨天看見臥室窗臺後那一幕以後,就將所見分享給了家人們。畢竟如果要交朋友拜訪,送兩個同齡人禮物和送一對夫婦的禮物肯定不一樣。
付英蘭對此將信將疑,付聶當時還非常篤定,說肯定是她看錯了。
“真是我看錯了?”付聶狐疑。
“就是你看錯啦!笨蛋。”小姑娘大笑。
笑聲引來了付英蘭,她從廚房窗戶裡伸出頭,“怎麼了?”
兩個小姑娘立刻沖上去,你一句我一句地把付聶認錯人的烏龍跟媽媽說了一遍。
付聶也是拿兩個妹妹沒辦法,笑著摸了摸鼻尖。
付英蘭輕哼,“我就說我怎麼可能連男孩子女孩子都分不清。不過這樣正好,那兩個孩子看起來和你年紀差不多大,你找時間把我做得餅幹送過去,跟那兩個交流交流。”
要是對方的長輩願意,她想請對方來見見自己的父親。
阿茲海默症的人如果能見到舊人舊事,說不定會恢複一些記憶。
“我還要找兼職呢。”付聶弱弱反駁。
不是所有家族都能一代一代財富翻倍的,像是付家,雖然老房子還在,但小輩已經遠沒有當年第一代敢殺敢闖的心性了。都是守著自己小日子的打工人。
所以付聶是一個需要自己還學貸的苦逼大學生。
付英蘭想了想,也沒再強迫他,只是關心地問道,“打算做什麼?收銀員還是洗車工?”
雖然有些玩笑的成分在,但這兩個選擇確實是很多大學生兼職的常選項。付聶高中的時候就有去做。
只是不想這次兒子搖了搖頭,“有一家專門負責留學生的諮詢機構聯絡了我,估計會給我派活。你知道的,就是去幫那些少爺小姐們瞭解未來的大學生活什麼的。”
宋時清和謝司珩在停車場前下車。
“好熱。”宋時清靠著牆吹空調,露在外面的面板被曬得有點泛粉。
他不太舒服,低下頭小口喘息。沒想到今天會這麼熱,只是從停車場走到入口而已,胸口處就像是堵進了一團熱氣,熨燙著內裡柔嫩的內髒,壓得人每一口呼吸都是灼熱的。
聽見腳步聲,宋時清側頭看去,只見謝司珩拿著兩個冰杯走了過來。這人將其中一隻冰杯貼在他臉上,低溫立刻驅散了灼燒感。
“喝點冰的。這邊的紫外線比國內強,以後出來記得打傘。”
宋時清咬住吸管,含含糊糊,“以後不出來了,今年夏天都不想出來了。”
他現在只慶幸聽了謝司珩的話提前打了車。要是按他說的坐地鐵,就地鐵站離家步行的二十多分鐘,他就能熱暈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