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珩在你身邊嗎?”他問道。
電話那頭的“宋時清”似乎是愣了下,【他在啊,他就在我身邊。您要和他說話嗎?】
顧青冷聲,“不用,你這樣。你在你舅舅家等我過去。這期間不管是誰叫你去其他地方,你都不要動。手裡拿好我給你的符。聽懂了嗎?”
這是顧青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和另一個人說話,歷允沒忍住多看了他幾眼。
不過那邊的人很快應了下來,顧青結束通話電話,彎腰和他坐進一輛車裡。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們對宋時清的尋找一直沒有停下。
礙於不能將未受影響的人牽扯進玄學事件中的準則,顧青和歷允沒法進行常規的走訪調查,只能用玄學的方式。
可從始至終,任何術法,都如同石牛入海,沒激起半點波瀾。
歷允發動車子,手指焦躁地打在方向盤上,“‘謝司珩’帶他回蒙村幹什麼,難道又想將宋時清騙上山?”
“……不好說,不知道。我現在連它為什麼要選中宋時清和謝司珩都不知道。”
歷允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是在問:你不是說謝司珩很可能已經不是活人了嗎?
顧青揉脹痛的眉心,沒好氣,“他可能確實不是活人了,但那東西選中他,一定有著某些我們還沒有查清的含義。你總不可能在大街上隨便撈個人,就把他扔床上和你妻子洞房吧。”
歷允:……
要不是被惡鬼纏上這件事真的會死人,他真的又好多話要說。
他們的車駛上大道,提速,朝蒙村的方向疾馳而去。
歷允思忖著,又問出了一個問題:“可是,他為什麼要讓謝司珩起死回生?”
顧青冷笑:“好辦事啊。活著的人很難對一大堆堆疊的屍體産生情感,但如果惡鬼披著活人的皮,結果就很難說了。”
宋時清對它只有恐懼。
但對著謝司珩呢?
即使最後,宋時清識破了它的偽裝,但已經和謝司珩在一起了那麼久,他真的還能堅決果斷地逃開嗎?
惡鬼最會拿捏活人的心思,更何況是那種聚集了世間惡意的東西。
很難不懷疑,它所做的每一步,都細細思量過。
畢竟它有那麼長的時間,足夠將一個人細枝末節的反應都思量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些都是以後再需要考慮的事情,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帶回宋時清。
顧青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擰眉閉上了眼睛。
而車後的城市中某棟酒店大樓上的謝司珩,正靜靜地注視著他們的離開。
“咔。”
浴室門被開啟的聲音傳進了謝司珩的耳朵,他回頭,朝宋時清笑了下,“捨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在裡面躲我一輩子呢。”
他把一輩子這三個字咬的很重。
宋時清握著手機,有點不好意思。
“謝司珩,你訂好機票沒有?”
“定了,中午走,怎麼,你要改行程?”
宋時清搖頭,“顧青老師建議我們盡快出國。”
謝司珩哼了一聲,“你呀。”
他走到宋時清面前,捏著他的臉,“就知道聽外人的話。”
遲早改了你這沒良心的壞毛病。
明天早點更,不熬夜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