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沒有啊,東西廂房都不見人,前門側門也都去了人把守呢……】
【後門呢,後門有沒有啊?阿婆?胭脂?】
吱呀一聲,所有朱紅掉漆木門都開啟了一條縫,像是在請宋時清和謝司珩進去。
……這扇門後面連通著什麼地方?
它為什麼要讓謝司珩和自己進去?
宋時清在心中問自己。
這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飄來了那似哭似笑的鬼聲。
【少爺說,要是找到太太了,就帶他去祠堂……】
【才過門呢,怎麼能到處亂跑,得讓他學學規矩了。】
祠堂?
祠堂……
宋時清的瞳仁緩緩縮緊。
當年的世家大族繁茂的時候,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祠堂。
家族眾人的牌位,從長到少,由親到疏,經百年的累計能高高地落成一面。
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進祠堂挨教訓的,像是家裡面的僕人犯錯,跪院子裡罰一頓也就算了。但要是主子犯錯,掌家的必須得帶人進祠堂,在祖宗靈位下懲戒,才能顯示公正。
不能進去。
宋時清後退了一步。
可他能退到那裡去呢?
所有路上,都是這扇朱漆木門。
宋時清惶惶抬眼,看向謝司珩。
謝司珩——在透過門縫看裡面的東西。
“時清,裡面點著油燈。”
祠堂長生燈不滅,這是規矩。而點燈就代表有火。
有火,就能點引路香。
不行!
宋時清腦中尖叫。
可下一刻,還不等他和謝司珩做出決定,身後陡然傳來一股大力,將兩人推入門後。
“嘭!”
門關上
十來個人從一輛貨運麵包車上下來,“嘭”一聲關上了門。
歷允:……
他看看那輛破得跟才從二手車行淘出來的待處理廢品一樣的麵包車,又看看十幾個揹著麻袋,鞋子褲子上全是泥點,仿若逃荒歸來的“玄學大家”。
他轉頭,詢問般看向正在傘下閉目小憩的顧青。
你們搞風水的,不都是隨隨便便幾十幾百萬的賺嗎?怎麼一個兩個都這個樣子。
“有些仙家節儉。”顧青就跟多張了一雙眼睛一樣,嗓音沙啞地說道。
歷允有無數話想講,但兩個學生現在生死未蔔,他就算覺得這些人不靠譜,也得耐著性子讓他們先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