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給你們力量?這絕對不可能。如果你聽不懂,我不介意和你簡單的說下,就是你少做夢自己能夠改變世界,改變國家。你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資格,你只會把這個國家變成地獄,你死後也一定會下地獄。”
“我會是個英雄。”
“你不會是一個英雄,我不知道什麼樣的國家,會立一個你的雕塑出來,你想反抗也許是沒有錯,但你絕對選錯了方法,至少你要選擇的方法,不適合這個時代,普林西普,你必須要好好想想了。”
“——”
“塞莉·諾曼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是我的敵人,我不會替你們去暗殺她,但是,我可以把你們的意見轉告給塞莉,以此來讓她在某些方面做出妥協,並且適當的讓步,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不要做蠢事,你們還有其他方法改變這個國家。”
“她會讓步?我絕對不相信。她是一個殘忍的暴君,是一個該死的混蛋。”
“呼——首先,你沒有資格懷疑我所說的一切,其次,這個地下組織,還真的是滿屋子的蟑螂,一個都見不得光。普林西林,我覺得你這樣的不安分子,也許躺在棺材裡是最合適的,讓你活著也只是浪費糧食。”
“你不會殺我的,你也是能夠理解我的人,你也在反對塞莉,那我們就不應該是敵人,我們是朋友,所以你應該支援我。”
“我支援你?你在做夢嗎?偏執到近乎瘋狂的人,國家在你們這些人眼裡,到底是什麼呢?唉——你們要是能夠思考這樣的問題,那你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反正你們是雞蛋,隨便你們怎麼想,我是懶得管。”
提恩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也第一次感覺到了娜傑·日達這個人竟然還不算蠢,真正蠢的是這樣完全不可理喻的型別。
他根本不在乎他人,也不在乎自己,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你完全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行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追求什麼。
他們就像是在漂浮著一樣,隨波逐流,而不是用自己的意志,去飛行,這是一件非常的事情,因為一個人要活到這個份上,真的是非常少見的。
那麼這部分少見的人,其實往往都是遇到了難以描述的困境,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可是普林西普怎麼都不像經歷過這個環境的人,更何況就他這個樣子,提恩也不覺得他能夠扛過那所謂的極端環境。
他是故意裝成這個樣子的,為了什麼沒人知道,但那絕對不是什麼有意義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需要去理解的事情。
人活著不是為了弄懂一切不懂的,而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的活下去,也許普林西普只是認為這麼做,能讓自己活的更開心吧。
“我不知道你還能沉浸在不切實際的夢中多久,但我想,你早晚有一年會醒過來的,也早晚有一天,會看清這個世界的。”
“提恩大人,你讓我看清這個世界?如果我眼中的世界是一個夢,那我寧願,沉浸在這個夢中直到死亡,這是我維持自己存在唯一的選擇。”
“唯一的選擇嗎?我明白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就此別過。只是我希望你,能夠走出地下室,好好的看一下天空之中的太陽。”
“天空之中,也不只有太陽,我也未必不走出這個地方。”
“是嗎?隨你吧。”
和這種人交談沒有任何意義。
明白這一點的提恩也放棄了繼續和普林西普交談,直接起身離開了地下室。
——
洪堡大學,圖書館門口。
出來之後的提恩撞見了帶著三個學生走過來的娜傑。
娜傑顯然是帶來見他的,見到提恩出來,也立刻小跑了過來。
“提恩大人,我想這幾位是能夠幫到你的。”
“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