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卡你是來自於車臣的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
“魯拉傑斯可是宗教國家,可是我在葉卡你的家裡沒有看到任何帶有宗教符號的東西,那麼也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
“可能性嗎?我也不否認自己是來自於車臣的,但我想我不信仰宗教和車臣過去爆發的邪教作亂,沒有直接關係。我是純粹不願意去相信這一類東西,神明如果真的存在,那我們車臣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了。”
“...”
“基本和你想的一樣,我就是逃出來的,廢了很大的勁,才從車臣跑出來的,這也不是什麼難查到的事情,我可是透過合法途徑來到西菲尼的。”
“不是這個原因,車臣的情況我們也知道一點,你能挺過來很不容易。”
“那也許對你們來說,戰爭是非常遙遠的東西,但對我而言,那是近在眼前的慘劇,那是無法描述的災難。”
“車臣戰爭嗎?雖然官方的定義,是一場邪教誘發的動亂,前前後後平民死傷超過十萬,這僅僅是魯拉傑斯的戰時統計,也就是說他們多半都是死於戰爭的,而對車臣影響最大的,恐怕就是邪教作亂導致的死亡。”
“看來你瞭解的不少?是專門為了針對我,所以去調查的?”
“這倒不是,過去的我是在教會工作的,而魯拉傑斯的事情在整個西菲尼的教會內部,引發了非常巨大的反響,甚至可以說,今天西菲尼的七神會能夠走向世俗化,就是和當年魯拉傑斯誘發的邪教叛亂有非常巨大的關係。”
“你該不會說,是從那個時候,貴族和宗教兩方才合作的吧?你是內部的人士,那你也應該明白,貴族和宗教的矛盾都是表面的,他們雖然有利益上的衝突,但這份衝突絕對不會影響到他們的互相依存。”
“這就是另一回事了,更何況現在西菲尼正在發生的改變,我想葉卡你也能夠感受到的,貴族和宗教之間的依存關係,似乎沒有那麼的不可脫離,但確確實實,貴族們是從那次事件之後,開始試圖全面掌控和壟斷宗教解釋權。”
“如果宗教解釋權都被壟斷了,那他們宗教不就成擺設嗎?”
“就像現在一樣?這也許就是時代的趨勢,沒有人能夠一輩子做什麼天選之人,擁有信仰也從來都不是神聖的,為此,我想葉卡你絕對會喜歡現在的西菲尼吧?這個地方可沒有強迫你信仰宗教。”
“是最近開始的,之前,我可沒有感覺到。如果你們真的打算去宗教化,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會是好事,只可惜現在的人一時間是絕對難以接受的,比方說教皇廳那邊。”
“他接受,只是訊息傳到這裡還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提恩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報紙。
葉卡也不客氣,接過後就翻閱了起來,看完之後,她也沒有還給提恩,而是直接用來墊桌子。
“我是真的很好奇塞莉·諾曼那個人,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魔法,竟然能夠讓代表了教皇廳最高權威的教皇在她面前屈膝跪下,這可就等同於承認神權要次於王權,這比他們還要難受吧。”
“這可就未必了,人總是會往的方向選擇,如果他們繼續一意孤行下去,我可以保證他們會慢慢的喪失所有影響力,最後變成一個過街老鼠。現在的塞莉完全控制了整個國家,她就是有能力定義誰是新的國家公敵,即便對方是位高權重的教皇,即便他是一個聖人,即便他沒有任何的缺點,可我們還是能夠找出他的問題所在,並且讓他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這就是你們的工作?所以你找我,是打算迫害我?”
“怎麼會,我只是來和你聊聊,有關車臣的事情,這對我們西菲尼,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是可以給我們未來做參考的。”
“還有什麼好說的?車臣戰爭無非就是那樣子。戰爭的火焰一旦燃起,那就會持續到某一方徹底的崩潰,或者被毀滅,帶上宗教的戰爭,更是如此,因為大家都堅信自己是神聖的,是正義的,可戰爭哪裡來的對與錯呢。我不覺得車臣人渴求獨立是錯誤的,只是他們的願望,被宗教給利用了而已。”
“他們也許是沒有對與錯,但是我們可以賦予他意義。”
戰爭沒有對錯,這一點提恩並不認同,因為戰爭在近代,那就是有明顯的正義戰爭和非正義戰爭的區別。
就好比諾曼公爵起兵推翻安茹皇室政權,這就是一場正義的戰爭。
安茹皇室屠殺蘇族人,這就是一場非正義戰爭。
想到這裡的提恩,主動提起了一個概念。
“葉卡,你絕的車臣戰爭的本質是什麼呢?”
“本質嗎?無非就是宗教的問題而已,是長期盤踞在車臣的極端勢力,趁著魯拉傑斯權斗的空虛,刻意弄出來的大災害。”
“宗教導致的大災害嗎?”
車臣戰爭的本質是邪教作亂?又或者說是宗教引發的事端?
這確實是起因,但卻不是真正的原因,更不是後續發酵,並且讓車臣問題不斷擴大的真正核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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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導致那個地方變成人間地獄的,說白了,還是高加索地區十分龐大的資源,各種各樣的礦石,甚至於新興的石油,那地方都有極大量的儲存。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份龐大的資源,導致了魯拉傑斯政府與車臣政府及魯拉傑斯的寡頭、資本家都想要控制此地,這樣才能使自己得到豐厚的利益。
利益是最首要的一點,大家都想要的情況下,就導致了魯拉傑斯與車臣各方為爭奪這塊肥田而爆發了激烈的衝突和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