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發言權,所以說沒讀過書的人,連說話都讓人聽著感覺彆扭。你們直接說這地方喊不到治安官,也沒有治安官回來,是完全的法外之地,不就好了嗎?浪費什麼時間。”
提恩對這群人的表達能力和用詞是直接絕望了,這年頭一個人的表達能力,還真的和受教育對水平有直接的聯絡。
他的挑釁之下,對方率先動起了手。
——
結果可想而知,三個長期營養不良的白痴,怎麼可能和經受過專業訓練的提恩鬥?幾乎不到一分鐘,三個人都被打折了左手。
——
提恩本來沒有這種打算,只是想給他們威懾一下,並且借用前面的建築,宣誓下這片區域的主權,結果沒想到這群人實在太脆弱——就是脆弱,提恩算是有意的控制力道了,可即便如此,只要他每次發力,那就能聽到骨頭斷掉的聲音。
這是相當異常的事情,因為提恩對力道的控制,那可是專家級別的,怎麼可能出現力道失控的情況。
更何況那可是人的手臂骨頭,哪有這麼輕輕出力都能夠打斷的說法,提恩也一時間有點不明白他身上的發生了什麼,但總的來說應該不算糟糕。
只是斷了手,沒要他們的命,也算是完成了和那老頭的約定,此時的提恩是打算把眼前三人驅趕到本地的治安官那,讓那群專家去解決和教育這群人。
只是剛走到路口,提恩看到之前老頭提到的那個娼婦正看在他,走兩步之後,就意外的被那人喊住了。
“大人,請等一下。”
“...”
雖然沒有回應,但提恩還是停下了腳步。
並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她停了下來,表示自己在聽。
“大人能不能把他們放了,如果他們被帶進了治安隊,多半他們這輩子就出不來了,他們——”
“他們還有未來嗎?你們這群窮鬼,想法都還出奇的一致,都喜歡把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嗎?真是可笑。年紀大的窮鬼,期待年輕窮鬼的未來,而年輕窮鬼什麼都做不成,隨著年紀的上漲,就會去期待更年輕窮鬼的未來?你們還真的是一群讓人噁心到想吐的東西。”
“...”
“未來?哪有什麼未來,憑空期待什麼都不會改變,怨天尤人,只會讓自己顯得更蠢。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替他們求情,他們沒有工作,也找不到工作,他們只能去犯罪,而且還是最低階的犯罪,欺凌那些比他們更弱小的人,我說他們活著比死了更痛苦,你反對嗎?”
“...”
“你也反對不了,這群人在牢裡過的絕對比外面要好,所以這種垃圾,應該無止境的在入獄和出獄之間迴圈,你也可以接受不了,反正你們這群人都是在熬,熬到哪天受不了了,自殺一了百了就是。”
“...”
“什麼都說不了?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放棄了一切希望,把所有東西都寄託在他人身上,然後輸的一乾二淨,這就是最適合你的結局,也是屬於失敗者的末路,所以怪怪的找角落去死吧,如果你不願意,那就好好的看看自己,看看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改變不是用嘴來說的。”
末路?未來?怨天尤人?
只是活著,就非常痛苦嗎?
死了,對他們而言,也許就是解脫嗎?
提恩這些話何嘗又不是在和自己說呢,過去的他,又比這些人好到哪裡去呢?
日復一日進行著重複和無趣的工作,只有抹掉自己所有的感情,才能保證自己活下去,否則一個正常人,早就瘋掉了。
改變?能改變什麼呢?這個世界,早就不是一個兩個人,就能改變的樣子了,也不是他們這些,沒有能力、貧窮、無知的人,能夠改變的。
那麼該去指望那些環境更好的人去改變和解決問題嗎?那這種做法和這群人把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有什麼區別?
沒有什麼人是特別高貴的,更大家都一樣的,只不過各自寄託的方式都不同,但是每個選擇寄託的方法,卻決定了一個國家,乃至一個族群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