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流浪民族,想要改變也是非常困難的,也是這個原因,我們的研究和理論沒有辦法被學術界接受,大部分人都認為我們只是透過神話和傳說編造出來的想象,某種意義上,我們也是有真材實料,卻飽受偏見的可憐人。”
“學術無國界,這種話只不過是個美好的夢想而已。那群科學家一直在唸叨,他們沒有立場,會接納所有理念,也強調學術必須公平公正,可實際上呢?學術圈已經全變成政治圈了,他們一個個都在舔著政客們的屁股。”
提恩這是在批評學術界?怎麼可能,學術界的雙標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他們對待吉卜賽人的做法,這還未必說的上是雙標,吉卜賽人的學術嚴謹程度,還真的有非常大的疑問。
無法成稿,更無法成書,全憑口述,這還談什麼證據。
文字對人類的重要性在他們這似乎沒有體現出來,所以說這群流浪民族,還真的讓人討厭,這也難怪他們無法融入正常人的社會。
人渴求的都是進步,也都是渴求變革,提升自己的生活質量的,而他們吉卜賽人,顯然是放棄了社會進步的型別。只要是正常人,對這種自己把自己封閉在古老環境裡的原始人,沒有人會不嫌棄他們,所有人也都會排斥他們。
真要逼著全民跟著他們一起模仿原始人?估計他們這個種族,第二天就全被埋在地下了。
你說連他們文字都放棄了,那幹嘛不直接放棄語言,做條魚呢。
每天在水裡遊著,吃吃水草,和小夥伴們愉快的玩耍,有什麼不好呢?偏偏要弄個人形被所有人厭惡。
此時提恩對他們的惡意可以說是直接膨脹到快爆炸了,他的這種心態,在此前可是從沒有出現過的,這樣直觀的惡意,過去也是不曾有過的。
而要理解他心態,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劇烈的波動,也必須要了解,提恩的出身,他可不是一般家庭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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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恩是被修道院撫養長大的,他從小接受的是宗教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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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後來接觸到了他的師傅,並且也開始接受現代化教育,但是,有些東西的影響是絕對不可能消失的,比如對善與惡的理解。
他的師傅是非常合格的老師,教會他如何辨別這些,可這些內容,卻無法改變提恩很早就被灌輸了的,潛意識裡的善惡。
這個善惡是什麼呢?那自然是逆位是偽神詛咒,是必須要死的惡魔這一點。
他之前也算是接受了激流勇者那種自然演化的說法,但是他心底深處,對逆位的看法並不會有實際的改變,即便他自己也持有逆位星羅。
這基本上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因為這份善惡觀,直接構成了他的思想、性格,甚至是信念。
為此他需要有一份能夠讓所有人都接受的,真正意義上,能夠證明逆位星羅是無罪的、是普通的證據,最好是神明直接降臨,告訴世人逆位星羅的存在是普通的,是無罪的,以來給他洗清莫須有的罪名。
可顯然,神明不會降臨的,那麼也只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群學者,又或者類似學者的存在上,也只有他們嚴謹研究出來的證據,能夠改變這個世界上存在的錯誤。
期望那麼高,結果就是這個,提恩所有期望的東西,突然間就落空了,那麼自然,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好在他不是那種暴躁的人,提恩很快就調整好了這轉瞬即逝的煩躁感,他也明白自己,本就不該期待這種生活水平的吉卜賽人能夠進行什麼研究,他們能活下去都不錯了,還指望他們什麼呢。
為此和他們生氣是絕對沒有必要的,明白這一點後,也就乾脆的把話題轉移到提恩更感興趣的事情上。
“我之前聽哈姆羅唸叨什麼,等的人還沒到,你們吉卜賽人是在等誰嗎?”
“我們吉卜賽人一直在等命運之神給我們的啟示——只是這裡的情況不太一樣,也許大人你還不知道,我們本不該出現在愛丁堡的,但是我們的首領要求我們改變了方向,所以我們才到這地方。”
“為了某個人改變了方向嗎?今天上午可是來了一個大名人,該不會和這個大名人有什麼關係吧?如果你們對她有什麼想法,我得和你們保持距離了,那位人物可不是我該接觸到的,如果你們觸怒了她,我說不定也會受到牽連。”
“一切都是命運之神的安排,而我們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
“你這算是承認了?據我所知那位大人物是異國流放的貴族,雖然地位上是比較高的那一類,卡西尼亞的上層也許能夠透過這層關係獲取利益,只是這種流放貴族,對你們而言,是沒有任何利益的,我也不覺得她會來見你們,你們家的首領這麼看重她,看來也是有原因的——你不用回答,我不會問具體的事情,這種麻煩事我可不想扯上關係。”
提恩也只是選擇轉換了下話題方向,眼前這個莉莉絲雖然看著比較蠢,但如果提恩就這麼問下去,只要不是頭豬,那都會發現異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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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還是換個問題吧,繼續問問有關星羅的事。
“我想見你們首領,主要是為了在星羅方面尋求一些證實。按照你目前說的,星羅的起源就是人從魔獸身上繼承的,那麼之後的發展呢,繼承過來的東西又會有多大影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