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因為如果要照顧到所有人的意見,那時代就不可能往前了,兩頭兼顧最後一定會導致收尾衝突,那國家也不可能有發展了。
停留在原地,這對任何國家而言,都是毀滅性的災難,不想面臨毀滅和災難,那麼就必須要在正確的時候,做出正確的選擇。
那麼誰去做這個選擇呢?大家一起做出合理的選擇?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麼。當然如果給這個“大家”打上引號,那也許就會有人相信了。
所以吧,其實我們人這個群體大部分人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大家都清楚,我們的社會構架,註定永遠是少部分精英,領導大部分人往前走的體制,為此沒有什麼體制是特別優勢的,因為大家的本質都是一樣的,都是極少數人領導大部分人,真正的差別,就只是在人才選拔上而已,其他方面基本是沒有區別的。
大家都沒有區別的情況下,誰敢玩弄國家立場,並且還以此為宣傳要點,那麼——早晚有一天,他會自己玩死自己。
至於宣傳來的東西,那些看似美好和優越的東西,誰信,誰是傻子。
人最可怕的是養成一種優越和傲慢的心態,而這種心態,往往都是被宣傳出來的。最可怕的也不是宣傳出去讓人相信,因為這本就是宣傳的目的,對方不相信也不會造成什麼後果,只不過是白花了點錢而已。
這件事中,真正可怕的是本來對外的宣傳,卻流向了自己國內,從而讓自己相信了自己有多好。
這種本末顛倒的事情,當代可發生了不少了,同情?真的有同情的必要嗎?
傻子就應該被騙,更何況是心懷不軌的傻子呢。被反過來利用純粹就是活該,該不會有人去同情他們這個型別的人吧?
也不是每個國家都會面臨這樣的現狀,而是有小部分人會面臨這樣的現狀,人最怕的就是看不清自己,當這個型別的人成為了領導者,那對整個國家而言就是災難,沒人知道國家在這種人的領導下會步入什麼階段,那就是徹底底的未知,同時也是某種制度開始崩潰的前兆。
好在眼前的親王,並不是這個型別的人,這也意味著能夠進行最基礎的正常交流,只是提恩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和這位親王說什麼。
亞伯拉身為皇室,卻是廢皇派的堅定支持者。
我廢我自己,這樣的邏輯看著奇怪,可現狀就是他們本土皇族完全被排斥在了權力圈外,沒有權力成為了徹底的擺設,別說皇室,就是平民也不會願意的。
所以這所謂的我廢我自己,只不過是重新獲取權力的一種手段而已。
明白這一點的提恩,也只能敲了敲鐵皮木心的漆黑大炮。
“亞伯拉親王——”
“就別說我的事情了,我知道我們現在的行為,你們是很難理解的,不如我們談談西菲尼吧。我知道你們西菲尼是隸屬於教皇廳的勢力範圍,並且教皇廳在西菲尼擁有非常巨大的權力,這一點和其他各國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你們到底是怎麼平衡權力的?又或者說怎麼帶領平民反抗宗教迫害的?”
反抗宗教迫害?這位親王眼裡的西菲尼到底什麼樣子?
提恩眼中的西菲尼雖然存在神權和王權的權力衝突,但這個衝突只是很小層面的衝突,大部分時間,絕大多數場合,宗教和西菲尼當局都是狼狽為奸的狀態,也就是說,他們只是表面不和而已,私底下他們可是同夥。
就說最直觀的一點,西菲尼處決死刑犯的方法是火刑,而這個火刑是誰提出來的?不就是七神會麼?連到處刑這種公權力機構才能決定的事情,都能夠用來宣傳宗教影響,這種情況下還說西菲尼帶領平民反抗宗教迫害?
政府需要七神會用信仰來維持社會運轉,並且利用宗教維持社會穩定,而七神會也要利用政府進一步的發散影響力,同時也攫取利益。
一個互惠互利,彼此依存的特殊關係,怎麼可能會發生所謂的衝突呢?
連到塞莉有的時候提到國內情況,都不會用上好詞。
塞莉是堅定的法治派,她提出的核心理念之一,就是要把宗教影響完全剔除出法律,但同時,她在某些方面也作出了妥協,比如說塞莉早就可以提出廢除諾曼領內的死刑方式,也就是火刑。
要知道她和七神會是什麼關係,未來的教皇可就是她的親舅爺。即便保祿二世目前還沒有完全掌權,但毫無疑問,保祿二世在西菲尼已經是七神會影響力最大的人物,只要塞莉提出來,保祿二世給予支援,那麼塞莉就可以改變死刑的執行方式,可是——重點就是塞莉沒有選擇這麼做。
沒有這麼做的原因,塞莉本人只是模糊了提出一點,比如說民間的阻力,習俗改變後民間可能出現的反彈,以及貴族、七神會的反對等等,這些東西歸根結底,其實也就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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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抗宗教觀念的風險過大,而得到的,卻只是改變了殺死犯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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