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族問題在各國都是一個巨大的禁忌,這也主要是因為四百年前的戰爭導致了各個種族之間的融合,外加上了洛馬斯特大陸的人種本就差不多,並沒有太多差異,有的也只是民族問題。
就好比現在的蘇格蘭人和英格蘭人,他們從外形上是根本沒有任何差別的,區分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透過姓氏,而沒有姓氏的普通人基本上就是依靠出生地來區分民族,鬼知道現在蘇格蘭民族裡有多少英格蘭人,英格蘭民族裡有多少蘇格蘭人,這玩意是完全無法避免的。
出生地劃分原則,這個原則其實挺複雜的,舉個例子來解釋比較方便。比如說倫敦就是英格蘭城鎮,裡面的人基本都是英格蘭人,而倫敦也是有少部分蘇格蘭人的,他們是被非常嚴格的區分開的,倒也不是種族隔離,基本所有的地區政府,都允許他們交易,甚至通婚。
只是會在他們的通行證,出生證明上給他們打上蘇格蘭人的標籤什麼的,同理,蘇格蘭人的城鎮,也一樣會給英格蘭人打上標籤,來往於各個城鎮之間的通行證,蘇格蘭人和英格蘭人的證明格式,以及顏色也是完全不同的。
正因為這種比較嚴格的制度,以及民間文化的影響,假冒身份的人並不多,也沒這個必要。對平民而言,說這種謊對自己也沒有任何好處,幾乎所有工廠,都不會因為你是蘇格蘭人而不僱傭你,也不會因為你是英格蘭人而優待你。
沒有特權的情況下,誰會在意自己的民族呢?當然這也不是說民族觀念在卡西尼亞就不重要了,民族觀念雖然對生活沒有任何版主,但是民族觀念在政治上,尤其是意識形態上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就好比黃金這東西,純粹就只是因為它是稀有金屬,所以人給了它,決定了它的價值,而非這東西持有之後能夠長生不老。
民族觀念在卡西尼亞就類似於黃金,是純粹的政治用途,民眾也能夠接受,並且也喜歡這種聽起來不怎麼靠譜的方式。
意識形態上的差別,雖然會導致民族之間互相仇視,但是一般情況下,仇視也是有個前提的。讓大部分人去仇視一小部分人,那就需要政府刻意的誘導了,比如宣傳什麼什麼威脅,又或者什麼什麼人種劣等等。
不用這種宣傳,正常情況下要產生敵視這種感情,要一般人感受到了威脅才會有這種感覺,而像倫敦這樣,蘇格蘭人只是少數,並且非常貧窮的少數,誰會敵視他們呢?敵視叫花子又有意義呢?不僅沒有意義,你去欺負叫花子,還會被人鄙視,甚至有可能觸犯法律,遭到嚴懲。
人沒那麼無聊,也沒那麼蠢,即便有個例,也不可能蔓延到全體,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政府不去主動誘導,並且用法律加以控制的情況下,而現在的倫敦很有可能真的和塞莉說的一樣。
愛德華那邊打算把責任全部推給異種人,從而製造一個大家都能接受,並且仇恨的矛盾點,以此大部分人轉移視線。
這種做法並不少見,某種意義上,還算正常手段,但這就像是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一開始效果也許是很好,但之後造成的影響,沒人能夠遇見。
塞莉她這樣自傲且自負的人,肯定不會用這樣的手段來轉移視線,這種手段雖然有效,卻也是一種無能的體現,可這個世界註定了是蠢貨多,而不是天才多,所以這種手段才是正常手段。
即便看著很蠢,即便大家都知道不應該這麼做,可是蠢貨們依舊會去做,並且蠢貨也依舊願意相信這種愚蠢的事。這個世界的聰明人和天才,本就是非常容易斷代的,也很容易被蠢貨淹沒,但是蠢貨們卻能夠持續,並且長久的存在下去。
優勝劣汰?這需要非常非常漫長的時間,自然的選擇往往都是需要經歷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才能完成轉變的,這群蠢貨造成的影響對人的時間來說是很長,但是對整個世界的時間來說,是非常短的,為此指望自然的力量去淘汰他們,還真的非常不現實。
至於要說一點點變好——的確是在一點點變好,但對一個人的生命週期來說,多半是沒有辦法感覺到這個一點點的,除非你能和那些怪物一樣,活個幾千年,這樣就能夠感受到一點點的變化。
那麼要如何阻止這群蠢貨呢?理論上來說想要阻止他們,基本是不可能的,因為當蠢貨走到前臺,那麼這個民族、國家,甚至是制度,都已經走到盡頭了,為此還是乾脆的接受自己即將破滅的現實更好。
這裡你要接受現實的可不是指提恩他們,而是指倫敦的市民,這叫什麼呢?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為此提恩還是能說點風涼話的。
“塞莉,無論如何這都是他們的選擇,要生要死,也都是他們自己說了算,我們沒辦法干涉,也沒理由干涉。”
“這也不是我們干涉就能解決的,我能做的也只是說一點自己的看法,干涉他國內政,我可還是要臉的,我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出這種蠢事,也許現在認為自己幫了他們,也許還會認為自己會被他們豎碑紀念,可仔細想想,這真的可能嗎?他國之人,幫本國解決了本國解決不了的問題?這對一個民族和國家而言,絕對是恥辱,而不是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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