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前方揮手的同時,喊起了朱爾的名字。
“朱爾·澤倫,這位穿搭奇特的,應該就是倫敦大名鼎鼎的劍魚了吧?而這個劍魚真實的身份,也應該就是西爾萬吧?啊——我來倫敦都四天了,陪著你們繞來繞去,腿都快跑斷了,現在終於,這次總歸把人見全了吧?別告訴我還有什麼幕後主使,你知道我這個局外人跟著你們跑了這麼久,真的已經很累了,又困又餓的那種。”
“大家都是為了真相而來,而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一切——”
“飯一口口吃,事一點點說,不急這一時,我說的沒錯吧,拉格納。”
“當然沒錯,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報酬,反正他們都知道了,故事應該不是我來講了吧?我可不願意一直重複同樣的話。”
被提到的拉格納搖晃了下手中的卷軸,示意他很滿意得到的報酬。
除了塞莉,估計沒有任何知道他手上的東西,只不過唯一能理解的人,看到那揮動的卷軸後是直接笑出了聲。
“替身卷軸,這個年代還能見到這麼蠢的東西,我是不知道他們怎麼騙你的,又或者說,他們是怎麼誘導你的,這東西可沒辦法代替你坐牢,因為所謂的替身是蠢到讓人無法形容的東西,你要認為卡西尼亞當局蠢的和豬一樣,你可以試著用這東西發揮什麼作用。”
“這東西沒用?只是難啟動而已吧?我印象中,這個替身還是很有用的。”
“替身卷軸難啟動什麼,到底是誰告訴你這些錯誤的魔法理念?這東西算是當代最好啟動的幾個遺產之一了,但是這東西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拉格納你可千萬不要抱任何的期待,免得從失望,變成絕望。”
替身卷軸是什麼提恩自然不清楚,只是從塞莉的語氣來看,那東西是沒什麼用的玩意,另一邊相比拉格納的摸不著頭腦,朱爾顯然是認同了塞莉所說的。
“大小姐竟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似乎還見過替身卷軸的實用化?”
“見過,當然見過,這玩意我那還有還幾個呢——只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也該讓我們知道後續的真相了吧?有關克羅蒂·諾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是該讓我們知道了吧?”
“如果各位想要知道七年前所發生的事情,那我當然會把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只是我想在場的大多數,都對七年前的真相不感興趣。”
朱爾指向的自然是市政廳的那夥人。
按照時間線來說,愛德華是三年前才到倫敦赴任的,赴任後更是把市政廳從上到下都換了個遍,可以說現在的市政廳和過去是沒有任何關係的,至少對愛德華和羅伯特兩人來說,是不可能有關係的。
至於艾琳娜他們治安官,還能用調查案件做理由——當然沒理由的也包括塞莉那位大小姐,只不過她可以說是好奇心——她已經說出來了。
“大家都到這裡了,你再想趕我們走,是不是也太不人道了?好奇心什麼的,你也會有的吧?就別繞彎子了,不然那他們估計就沒耐心繼續聽下去了,你也不想和這群治安官有什麼衝突吧?他們開槍可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那麼我就從結果上來說吧,諾東一族並不是被下放到倫敦的,而是來這裡執行特殊的任務,那邊化名威廉的理查德·諾東非常清楚,只是這一點我們暫且不談,我們來說一下,諾東家族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吧。”
朱爾拍了下手,一份檔案以投影的方式展現在了他們面前。
檔案的內容是北愛爾蘭民族解放運動叛軍首領馬其頓的判決書,以及死刑的日期。
一份普普通通的判決書,對這樣犯下重罪——應該說是戰敗了的蠢貨而言,死刑的判決當然是理所當然的。
看完後的塞莉顯然也猜不到這東西和朱爾所要說的有什麼聯絡。
“這是什麼意思?諾東家和叛軍有聯絡?”
“真要有聯絡,諾東家族早就沒了,馬其頓說不定也不會敗的這麼慘了,但是大小姐你真的沒注意到嗎?這份所謂的判決書,其實是法庭的記錄文書嗎?”
“記錄文書不是這個格式吧?而且哪有單方面定罪的記錄的,難道馬其頓是具屍體嗎?什麼反駁也沒的,一句話不說的就這麼認罪了?全程就是法官全程一個人在唸罪狀,然後馬其頓簽字畫押,坦然的接收絞刑?”
“就和大小姐說的一樣,這就是當時的庭審的情況,馬其頓什麼都沒說,接受了一切的指控,而馬其頓的庭審時在392年的十二月,而諾東家族的消失,是發生在393年的四月,而馬其頓的處刑是在393年的五月,大小姐真的沒有聯想到什麼嗎?”
“聯想?我是真不明白你打算讓我明白什麼,你總不能告訴我,愛丁堡那和這個馬其頓做了什麼交易吧?不可能有這種交易的,馬其頓手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報,愛丁堡也不可能出賣平叛的功臣嗎,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去做,而這時間差了這麼久,我還真不認為能有什麼特別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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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弊大於利的事,理智的人無論什麼情況下,都是不會去的,就算是一般人,讓他到這個位置,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和決斷。
諾東家族是什麼?先不說他們和巴頓家族的關係,就說戰功,他們可是愛爾蘭平叛戰爭中最主要的功臣,你要把他們賣給一個已經受控的叛軍首領?憑什麼?就算叛軍首領的價值再大,他們也絕對不可能捨棄諾東家,換取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提恩也可以斷言,只要是個人,都不可能做出捨棄諾東家的判斷。
只是有的時候,正是因為大家都想不到,所以才會發生。
朱爾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肯定了塞莉所說的,那絕對不可能存在的假設。
“諾東家就是被上議院巴頓家族給拿去做了交易,巴頓家用諾東家換來了北愛爾蘭叛軍的永久消失,他們用諾東一族的命,換來了北愛爾蘭的戰爭結束。”
“開什麼玩笑,不會有任何一個國家做出這種選擇的!就是再愚蠢,也沒有人會做這種事,何況當時北愛爾蘭叛軍已經被基本殲滅了,就算是要做交易,那也必須要是對等的情況,朱爾,這種話可不好笑。”
“我想這的確很難讓人理解,但是那邊的理查德·諾東,他知道為什麼愛丁堡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也可以為我證明,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相。”
朱爾這句話過後,所有人的視線都倒了威廉身上,而後者並沒有多說一句,只是點了下頭,認同了朱爾所說的。
所有人都展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沒錯,朱爾所說的,根本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是聰明人更無法理解,除了智力殘疾只會點頭的人之外,沒有人會認同的可能性。
只是威廉他承認了這一點,根據之前金蓮女所說的,威廉來倫敦的前一站是愛丁堡,他是去了愛丁堡,知道了什麼所以才謀劃了今天倫敦的暴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