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十多歲的小鬼是真的麻煩。
思想也好,思維也好,都是極其不健全的一個時間段,這個叫莎夏的,顯然是被灌輸了什麼錯誤的邏輯,什麼叫做崇尚什麼,什麼叫做得到什麼,什麼又叫做期望的未來?她似乎把他父親當做了行屍走肉?又或者沒有自我的人偶?
也許他父親的工作和她的那些同學相比,沒有那麼高尚,也沒有那麼充滿了希望,但這就是他們選擇的路,無論怎麼走,為人子女都不應該有任何的意見。
公主把安妮拉到了身邊,無奈的搖了搖頭。
“莎夏,你知道球王貝利嗎?”
“我知道,怎麼了?”
“那你知道貝利的父親是做什麼的嗎?”
“...”
“你不知道的對吧?我知道,我看過球王貝利寫的自傳,他的父親是一個苦力,每天的工作就是把車上的貨物搬到車下,不到十米的空間和距離,就是他父親,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工作場所,而他的父親,把所有的希望都託在貝利身上,所以當貝利告訴自己的父親,要去踢球時,他的父親沉默了,他說不出話,一臉迷茫的看著貝利,問到:“足球?”,他的父親甚至不知道足球是什麼。”
“——”
“後來貝利在書中這麼寫道:我的父親不希望我和他一樣,沒有文化,只能從事苦力,他不認為所謂的足球,能夠讓我走上和他不同的道路,所以他堅決的反對,勸說我放棄。而我和我的父親傾訴了一切,我說了很多很多,可父親聽不懂,直到我說出了那句話,這也是唯一打動我父親的一句話。”
“——”
“我坐在地上,無力的向父親描述著我的未來,我的可能,我告訴我的父親:現在我的面前,有一個機會,一個成為世界第一、成為冠軍的機會,我不想失去這個機會,這個可能。就是這句話,讓父親最後選擇了點頭。時至今日,我才真正明白了這句話,對我父親的重要性。”
“——”
“世界第一、冠軍,這是無數人一輩子只能仰望,卻無法觸及的。即便得不到,可你只要有資格去競爭,那你就已經出類拔萃了,那你已經是值得驕傲的人了。教會我這一點的,正是我的父親,從反對到支援,從低估,到頂峰,是他們支撐著我,我愛我的家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看,你果然聽不明白吧?不重要,但是我希望你記住,因為你早晚有一天會明白的,為人父母的不易,你也終會有一天,會去感謝他們的,我現在說這些也只不過是想讓你的未來少點後悔。”
魔法使是最冷漠的,同時也是最注重感情的。
這並非矛盾的,魔法使普遍都活不過四十歲,患病離世的機率也比普通人高太多了。
這種情況下,魔法使之間的距離非常遠,可大家能夠互相理解,因為任何一個魔法使,都不希望自己的死,給他人造成麻煩。
冷漠的行為,卻是注重感情的一種體現,他們最無法容忍的,也就是像莎夏這樣,什麼都不懂,自以為是的小鬼。
可現在的莎夏,顯然不怎麼在意公主所說的,她竟然也拉住了安妮的另一隻手。
“你打算帶安妮去哪裡?我昨天聽說領事館起火了。”
“我們現在要去澤倫家玩玩,是受邀去的,至於領事館,既然你也看到了,也就那麼回事,沒什麼特別好說的。”
“澤倫家?我很想知道你們去那裡做什麼,可顯然,你不會說真話的。”
“——”
“我不會讓安妮跟著你走的,我會跟著你一起去澤倫家。”
“行吧,跟著就跟著吧,該走了。”
公主是懶得廢話,莎夏想跟就跟吧,多個人少個人也無所謂,何況眼前這個莎夏,她對倫敦的瞭解顯然要多過公主。
公主可是足足花了半天的時間,才查到了澤倫家的部分產業,她之前對這個家族的瞭解也就只侷限於大家族這一點而已,帶著莎夏,估計能瞭解到需要花費大量時間才能調查的事,前提是安妮去問。
另一邊的安妮卻沒有辦法理解公主的做法。
“公主,我們帶著莎夏真的沒問題嗎?”
“帶著就帶著,沒什麼影響的,澤倫家可是大家族,他們敢動我,未必感動瑞羅菲尼領事的女兒,也更不敢動倫敦市秘書長羅伯特的女兒,他們終究只是商,不是官,所以也沒什麼大威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