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信件的內容,而是署名。
“歐特——嗎?”
“這個歐特是暗中支援工會發展的,雖說這信件上一點有用的內容都沒有,只是表達了自己支援的意願,這就很好笑了。”
“歐特領主放棄了對工會的打壓,就已經表露了自己支援工會的想法吧?這應該沒什麼奇怪的,只不過特意標上了署名,這是怎麼想的呢?”
“鬼知道那廢物怎麼想,只不過你說這傢伙都署名支援工會了,卻對工會支援的改建地下水道的工程遲遲不予透過,你說這傢伙到底怎麼想的?只不過這地方的人都很奇怪就是了,工會的背後是藏在地下的流民組織,革新派的背後是城鎮的保守派,這到底是個什麼事。左右顛倒?天地逆轉?”
“是有點奇怪的吧,不過這裡是聖城,也就沒那麼不好理解了吧?”
雖然這麼可說,可提恩也理解不了這地方發生的一切。
這個城鎮真的有點古怪,首先是藏在地下,絕對不希望地下水道改建的流民組織,是工會背後的大金主,這意味著什麼呢?流民組織所有的一切都在地下,並且是絕對見不得光的,這可不是僱了刺客殺自己的問題了,而是僱了刺客殺自己全家了。
而城鎮的保守派,卻是七神會革新派的金主,而保守派是反對地下水道改建的一批人。他們卻支援了以改建地下水道和革新為主要存在目標的機構。
這群有錢人的想法,真的是讓人有點看不明白了。
塞莉無奈的拍下了自己的頭。
“這群人還真是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雖說是保守派佔據了主動,但如此支援工會的歐特領主,完全沒有理由不去透過地下水道的改建工程,這也就是說,這個歐特,似乎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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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莉你是懷疑歐特和流民組織有關聯嗎?”
“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你要知道保守派是表面上反對,而歐特又對工會如此支援,你說他到底還有什麼理由不推進這項工程?之前我還傻傻的認為是意識形態的爭鬥,導致了這種情況,可這個城鎮根本不存在什麼意識形態,不應該說是意識形態假象,其實大家都支援改建地下水道,只不過支援的方式不同。”
“也許是歐特領主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畢竟他只是一個漂亮的擺設。”
“要真是這樣,這個城鎮可就沒有未來了。”
歐特那傢伙也許是——應該也不會有多複雜,只不過是個無能的花瓶,一個給貴族洗白自己能力的擺設。
對此提恩是不願意多想,只不過塞莉那,她是一直對這個歐特有非常巨大的成見。
大概是源於意識形態不同所帶來的成見?其實想想,聖城的意識形態雖然明確,但內在的定位非常的模糊,而西菲尼的意識形態和聖城完全相反,看起來西菲尼主體是沒有意識形態的,可所有人都把自己定位的非常清楚。
就像塞莉,她表面上說自己是沒有什麼意識形態的,可實際上她對與自己意識形態完全相反的歐特,抱有的態度是完完全全的敵視。
已經是不思考對錯,完完全全處於本能的敵視。
這其實不是好事,人不能喪失理智,尤其是在意見相左的情況下,如果被情緒支配了大腦,那無疑會做出無數的蠢事和錯事。
提恩就是一個非常理智——也不能說塞莉不理智,而是在某些事情上做出的決斷,過於極端化了,尤其是在城鎮發展的問題上,好像這麼說也不對,應該說在她擅長的領域上,就會表現的非常情緒化。
這種情緒化,帶來的也有好有壞吧,首先塞莉不是一個無能的人,在這方面的情緒化,可以加快決策的推進,以及確立一個明確的領導地位。不管怎麼說,有個人站出來主動承擔責任,其他人也是願意看到的,至於不好的地方嘛,那就是真的當某個環節出問題,而她自己沒有察覺到的話,那就是真的攔不住了。
就像是一把雙刃劍,不知道是砍向的是敵人,還是自己。
只不過她本人是絕對不可能這麼想的。
提恩此時也注意到塞莉站了起來。
“看來也沒什麼其他的發現了,我們到黎曼區外面吃個飯,然後就去監測處看看情況吧。順便看下聖蹟有沒有人在那祈禱。”
“也是。”
這也點也該吃飯了,不管發生什麼,人總是要好好吃飯的。
——
黎曼區的餐館內
途徑那個聖子降臨的馬棚時,並沒有見到祈禱又或者參拜的人,這個地方的宗教徒還是很少很少的,這種情況也很正常。
偶爾也能聽見部分黎曼區和普里皮亞區戒嚴的議論,但總體而言,也沒多少人對那區域裡發生的東西有什麼興趣。
也是在這裡,提恩他們瞭解到了官方是用什麼理由戒嚴的那塊區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