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擋在諾曼公爵身前的人,都已經被他解決了,所以這個廢料,你應該能明白是用來針對誰的吧?”
“...”
——
“就和你想的一樣,大人。諾曼公爵現在真正的敵人,就是塞莉大小姐,他自己唯一的女兒,唯一的家族繼承人。”
——
“...”
並沒有去懷疑,也不需要去懷疑。
現實就是如此,沒什麼特別奇怪的,可即便如此,提恩依舊打算徹底的否決烏布利所告訴他的一切,因為某些情況下,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我可沒興趣聽說胡扯這些,沒意義的話我也聽夠了。”
“放心吧,大人,今天和你說的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自言自語,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所以大人就聽下去吧。”
“...”
“流民組織得到廢料的情報,你認為是誰給出去的?就是塞莉大小姐讓我告訴流民組織的,而那個組織因為不服從解散的命令,所以算是叛變了,為了保護自己叛變了。他們搶奪了廢料後,就來到了聖城撒冷。這地方距離西菲尼的諾曼領地,可是有兩個月的路程的,其中的花費,那更是巨大,沒有錢寸步難行,你說是誰,給他們提供了資金呢?”
“...”
“就是大小姐。當然,在當地進行實驗什麼的,可不是大小姐的想法,但對這東西最瞭解的她,卻沒有關照過一句怎麼處理這些廢料。為了確認這東西的危險性,他們在當地進行了一系列的反人道實驗,殘忍,卻也無奈何。”
“...”
“他們也想要活下去,即便是被捨棄了,即便不被需要了,他們也比當地的年輕人更努力的想要活下去。他們有錯嗎?沒有吧,想要活下去,肯定不會錯誤,目前來看,他們也不知道透過什麼方式,好好的活下去了,挺好的不是嗎?”
“...”
“他們只不過是父女權力爭端的一個犧牲品,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他們諾曼一族。也許大人不知道,諾曼家總共就四代人,家族歷史也只有六十多年,可現在已經是第三代家主了。”
“...”
“大人也有看到吧,那個時候齊格皇室帶來的侏儒喜劇,你說最後那個坐上王位的人,為什麼王位會塌掉呢?為什麼第二代的諾曼公爵沒有坐上王位呢?”
“...”
“因為一切都是計算好的,解決了一切問題和外敵的初代諾曼家主,最後卻沒有能夠想到自己兒子的背叛,那個王座,就是他兒子,也就是二代家主設下的陷阱。”
“...”
“可二代家主,你猜猜他是怎麼死的?對外公佈是善終,可實際上呢?確認了繼承人後,他就死了,死於毒殺。誰殺的不知道,但繼承了家主的第三代家主,也就是現在的諾曼公爵,嫌疑是最大的。”
“...”
“如果一代人是這樣,那也只能說是意外,而兩代,甚至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有可能是三代人共有的傳統。我要說諾曼一族的傳統是弒親,恐怕也不會有人反對。”
沒什麼奇怪的,更沒什麼好反駁的。
只不過提恩感覺自己已經不需要聽下去了,這對他而言不是好事,即便他早就明白,諾曼一族之間的爭鬥是多麼的殘忍和冷漠。
他是立刻拍下了桌子,表示反對。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大人別急,我想說的也不是這些,而且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後,我也不會回去,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我會永遠的把這些事埋葬掉。只不過大人啊,你真的不覺得,家人之間的互相殘殺,是最為悲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