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回應提恩,正常,要是這群邪教徒這麼容易被產生懷疑,他們也不會是邪教徒了,不是嗎?
見識到了想要見到的場景,提恩對著雕塑做了個無奈的動作。
“好吧,是你贏了,白馬騎士。”
“回答我,你和那個西蒙的信徒是什麼關係。”
“西蒙的信徒?你說塞莉吧?沒什麼關係,怎麼了,想幹嘛?”
“你是我們七神的信徒,你應該遠離她。”
“別裝的你真的像個神明一樣,你不是神明,你也別想影響到我。”
“我就是神明,只不過我是主的僕從。”
“僕從嗎?”
提恩是有點不理解這東西把他弄到這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就是說點這種無意義的話?怎麼可能呢。明白這一點的提恩,自然是開始防備起了周圍依舊跪著的邪教徒們。
萬一這群傢伙突然獻祭了自己變成魔獸來攻擊人了什麼了——雖說這種可能性基本是不存在的,但是萬一呢。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吧信徒,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讓你死,我希望能讓你生。”
“那我得好好的思考下,生存還是毀滅了。”
“無需思考,跟著我,跟著聖主,就能在審判日到來的那一天得到救贖。你是七神的信徒,我相信你會得到拯救,能擺脫痛苦的人世,去往天國。”
“不需要恐嚇我了,沒意義的,時代已經變了,我們的世界不再是無間煉獄,誰能保證天堂會比現在的世界有趣呢?你理解中的,這所謂痛苦的塵世什麼的,也未必有那麼痛苦。”
“——”
“世界會在科學的主導下,越來越好,你們的容身之所會越來越小。”
“那越來越好的世界,為什麼會有我們的存在呢?我代表的是末日四騎士之一的白馬騎士,代表了聖主對世界的審判。”
“所以為什麼我們人,一定會得到你們所謂的審判?你們又有什麼資格來審判我們呢?信者得救?怎麼救?天上來落下一到光,接應你去天國?”
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提恩從過去到現在,都不是一個放棄了思考的宗教徒。
更不是一個聽風就是雨的低能兒,他善於思考,並且樂於思考。
“人活著,就不能放棄思考,只有把命運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我們才會有未來,我們才會得到滿足,才會得到幸福!各位——他人賜予你們的幸福,你們會感到愉快嗎?他人賜予你們的思想,你們會感到滿足嗎!”
這話自然是說給身後之人聽的,可沒人會聽。
洗腦的可怕之處,就在這裡。
無論你說什麼,無論你做什麼,他們都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這樣的人提恩見得多了,過去提恩跟著他師傅解救過一群被傳銷組織洗腦的可憐人,可他們不聽勸,更理解不了為什麼。
注意,他們不是不想去理解,更不是主動的逃避,而是他們的思想,已經牢牢的被控制在了那套不切實際的理論中,沒有辦法掙脫,更沒有辦法遠離。
唯一對付他們的方法,就是讓時間沖淡一切,即便他們被解救後,由家人陪伴著,過上了普通的日子,可他們也會經常去想,要是那個時候留下了,也許就發財了,也許——就什麼什麼樣子了。
不是幻想,又或者自我安慰,而是他們真的會這麼認為。
那些人的精神已經壞掉了,已經算不上是一個正常人了,那是不可恢復的,不可逆轉的壞死,一個會影響到很多人的惡性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