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善解人意,不打算多參與,尊重本地的宗教和習俗?說不定他根本不想尊重,他想要把這些異教徒全部變成鹽,只是做不到而已。
“我知道你在想我舅爺不是個好人,但我也能理解,不管怎麼說,你差一點在我舅爺的主導下,被推上火刑架。可就如我舅爺所說的,如果他不這麼做,你根本不會被我父親信任,有些時候,人做出殘忍的選擇真的是被迫的。”
“我懂的,我懂的。”
我能懂那才是見了鬼。
提恩並不是那種什麼都會相信的人,尤其是這群貴族,說謊成性的他們又能有幾句是真話?就算他們說的是真話,天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塞莉聽到提恩的答覆,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提恩,其實我和你說,我父親並不知道保祿二世是他的舅舅,而我的舅爺——怎麼說呢,我們一族的關係並不複雜,可——唉,有些事情,是真的不怎麼好說。”
“沒事的,我能理解的塞莉,尤其是大家族的權力爭鬥,是非常可怕的。他們的利益是直接關係到生死的。”
這句話提恩說的倒是真話,大家族之間的利益爭鬥,遠比想象的可怕。
平民重視的家族感情,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什麼都不是,何況這份利益,是直接關係他們生死的。
所以他們都會窮盡自己的一切,去爭取這份利益,不為了其他的,只是為了活下去。這是一種本能,生存與這個家族所培養出的,可悲的本能。
“唉——算了,今天都去休息吧,明天我們一起去見下我舅爺,再詢問下這地方的情況。怪盜的事情我還是蠻感興趣的,不介意我充當一次福爾摩斯吧?”
“——”
“——”
“——”
撇開沉重的話題,塞莉顯然更想要讓自己開心點。
只不過這種逃避——她也只能逃避,不逃避,誰都不會好結果。
——
回到獨立的房間,提恩是沒有多想,整理下裝備,就打算躺下休息。
一路過來,一直露宿的,難得看到床,當然會想要躺上去。
可就在提恩整理好一切的時候,他的門被敲響了。
“請進。”
“...”
進來的人是德維爾,意料之中的人?
德維爾進來之前,還先確認了下門外的情況。
明白這一點毫無意義的提恩,少見的開啟了德維爾的玩笑。
“德維爾騎士嗎,這倒很少見,你是要說什麼機密的事情嗎?我可是非常樂意加入舊貴族的派系。”
“我只是擔心會有七神會的人監視我們,這地方可是七神會的分部。”
“我們大小姐和教皇廳最有權勢的紅衣大主教的關係,你也看到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來找你,就是想談一下這個事。”
有關保祿二世為什麼會是塞莉的舅爺,這一點也蠻奇怪的,雖說塞莉的奶奶是有保祿這個姓氏,但按照之前安東尼解釋的,他們七神會並沒有姓氏,這個保祿二世是稱號。
外加上之前塞莉說諾曼公爵也不知道保祿二世和他們有親屬關係,父親不知道的情況下,女兒和他的舅爺特別親密?
這還真不是不可能,他們諾曼一族的權力爭鬥,已經有點超出想象了。
“那麼看來德維爾你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知道,我之前一直是給諾曼公爵做護衛的,跟隨大小姐並沒有多少時間。”
“不光你不知道,就是塞莉的貼身女僕庫洛維她也不知道。”